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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下扑得, 最后那点对偷窝这一行径的不齿也没了, 白翅膀轻轻拂着金溟,硬邦邦地安慰道:“没事。”

怎么能没事?

窝全给他拆了,想还也还不回去了。

苦主还堵在门口讨说法,就差拉横幅写血书拿着大喇叭喊了。

没脸再出门了, 要不他现在就自裁谢罪吧。

金溟沉思片刻,猛然抬起头, “你背上的伤已经快好了,起来走走看。”

说着就把白隼扶起来。

白隼被金溟搀扶着, 下床走了一圈,行动还不太利索,但总算能走路了,不像之前那般整条腿都毫无知觉,站都站不稳。

“翅膀这几天先不要飞,你愈合的很快,最多再养三五天,就能完好如初了。”金溟把白隼扶回床边,蹲下抚了抚那只断骨还没完全接好的翅膀, “既然能动了, 那就走吧。”

这事是他干的,和白隼没关系。

白隼这会儿留在这儿, 只能和他一起挨骂。

“反正你早晚也是要走的,”金溟不知跟谁生气, 没好气地嘟囔,“早走早清净。”

白隼歪头看了一会儿金溟,眨了眨眼,没吭声,把腿一缩,又趴回到床上。

“没力气?”金溟扭过头,指着洞口边儿上那只冤种兔子,狠心道,“兔子拿走路上吃,当给你的遣散费。”

白隼翻了个白眼,低下头优雅地梳着被金溟扑乱的腹毛。

金溟要去捡那只兔子,才刚站起来便又顿住,

他忽然发现,洞外的“啾啾”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走了?”

金溟心里诧异,下意识地看向白隼。

白隼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金溟背着翅膀,悄悄踱到洞口,还不敢直接出去,只扒着石头探出半个头,偷偷往外瞧。

果真走了。

走得干干净净,一只不剩。

若不是旁边的灌木丛里还挂着一些因拥挤而掉落的白绒毛,金溟简直怀疑刚才出现的那百十只小肥啾只是他的幻觉。

刚才鸟石流冲过来时,小肥啾们仿佛是打定了举族鱼死网破的决心。

反正鸟窝再被偷下去,到了繁殖季没处下蛋,也离灭族不远了。

金溟干的是绝鸟子孙的事,这根本没法善了。

现在是怎么就解决了?

金溟茫然地倚着洞口,慢慢把记忆倒回去。

他怀疑自己是否中间断片儿错过了什么。

刚才白隼对小黑鸟说了声“嗯”。

这应该是表示,它知道了。

然后小黑鸟就走了。

再然后,小肥啾们也走了。

金溟仿佛忽然想通了什么关节,“那些小白胖子听你的话,亲戚?”

这怎么可能。

虽然都是白的,但白隼和它们明显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品种,最多也就是吃饭的和食物的关系。

准备下蛋孵崽儿的小肥啾们气愤得连金雕都不怕了,白隼凭什么蜻蜓点水的一个鼻音就摆平了?

白隼又开始不搭理他,悠闲地梳完腹毛又开始梳翅羽。

“它们是什么品种?”

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解决了。

金溟欢欢喜喜地爬起来,凑到白隼跟前儿,继续喋喋不休,“筑的巢好精致,我只知道翠鸟是用蜘蛛网筑巢,但翠鸟的巢还没我脚趾甲盖大,特别好认。它们也拿蜘蛛网筑巢,还拿地衣做伪装,害我以为那是天然形成的,它们是什么鸟?”

“那是长尾山雀。”洞口响起一个甜美但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个白色的尖喙从水帘后冒出来,叼着一只肥斑鸽。

金溟跟着声音望过去,先看见一条抢眼的大长腿,下半截是又细又直的灰白色跗蹠,没有羽毛,远看光溜溜的,上半截覆盖着紧致有序的黑羽毛,就像一双白长靴里配了条连腿黑丝袜。

很有点时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