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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人,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不适合这条路。”

无论改变,或者理想,又或者理想中的改变。

不与世人同流合污的,都是痛苦的。

有时候,宇智波佐助会突然想,或许对于千手柱间这个人来说。

适合他的,不是‘初代目火影’,也不是所谓的忍者之神,而是在已经和平的年代里,大大方方的诚挚着。

“三天后就是这次休战期的结束。”佐助继续向前,脚下是南贺川岸湿润的土地,他眼神清凌凌的,那是看穿一切的眼神。

所以没有期待,也不会动摇。

“到时候,战场上见。”

“……无论在哪里,又或者什么时间。”板间的笑容更明朗了一些,河风吹过他颜色分明的头发,沥过夕光,“我都会等着和你的再一次相见。”

“是吗。”依然,是没有期待的眼神。

其中没有对于生的渴望,也没有对于死的忧惧,只有理智而清醒的审视……但连这审视感,也不是给予任何人的。

他只把它留给自己。

在下一次起风的时刻。

夕光燃烧至绯红,煌煌夺目的时候,天下的他们,身边一切都在阳炎中曲折陆离。

佐助厌淡的神色,为之一愣。

久违的撕扯感,令他回想起一次次的穿梭时间。

战国时代里这战争的四年间一直没有出现,这一次,穿越时空的跨度似乎格外久远,但不意味着佐助会遗忘。

也像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宇智波佐助,始终不属于这里。

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只是为了正确的以后,应有的呈现。

是一声清澈的脆响,像什么被打破,或许是边界……又或者是灵魂。

板间觉得颈后发烫,目光里,背着夕阳的那个人,亦如夕阳般刺目地坠落,他徒劳的伸长双手。

满握长风。

是空气,是黄昏的吐息……一切,都像是光影的错觉。

南贺川水粼闪、动荡,阳炎乱惑。

什么也没有留下。

蜃气一样的手掌,他的眼睛,他的草薙剑,都在板间的手指上消融,夜雾一样褪色。

但也不是毫无遗留,在最后,板间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我去去就回。”

涌起的河水清澈寒凉,打湿板间的发梢和手掌,又在指缝间漏下。

无力的垂下手臂。

捞月之人,最终所能触及的,也只是水而已。

“……”

被阻隔的,是时间。

千手板间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认知,他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而宇智波佐助。

来自未来。

他不属于任何时间,过去……现在。

甚至连未来都是不确定的,因为也会像现在这样,突然一天消失了,就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板间有些微出神的,一直看着南贺川不断流淌的水波,那上面,黄昏所抖落的光斑,像太阳的眼。

“好想改变这一切。”

时间似乎回到某一年的冬日,在烟火繁盛下,一个孩子的询问。

如果献上一切。

就能留下谁的痕迹。

河岸上,千手板间的影子被拖拽到颀长,孑然一身。

风吹得悠久而旷古,缭乱战国的烽火。

宇智波佐助睁开眼睛。

眼底的殷红里,六芒星微动。

阴暗潮湿的地下,偶尔有带着腥味的微风拂过,他沿着长长的甬道向内走,总感觉……似乎来过一次。

――“是你啊。”

那个声音混浊了一点,仍不难听出。

是宇智波斑的声音。

火把的光对于庞大的地下空间而言,显得微弱,佐助微微敛目,在之中的模糊里。

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