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脑袋不让逃离,“良药,想早点好就?忍着别乱动。”
王姮姬不屑理会,明明是他忽然走?火入魔地咬她,否则何须涂药。
利益,责任,权位是他人生的全部法?则。打个棍子?再给个甜枣,他惯来的把戏。
郎灵寂凝注着她,刚才本打算再逼一逼叫她死心塌地的,见她这副破碎得要自戕的模样,心肠软了,半截话吞没下去。
进?宫之前,她和他约定好,以她为饵吊出司马淮的真实?底细,算是夫妻俩一次隐秘的合谋,像上次杀许昭容那?样。
他要辅弼琅琊王氏在汹涌危险的政斗中保持屹立,得知己知彼,否则,他如何先发制人护着王氏呢?
朝廷看似风平浪静,王氏掌握了大部分军事重镇,荣耀巅峰。殊不知乐极生悲,极盛之后便是极衰,危险已然滋生。
换个角度,她和他联手玩弄巍巍宝座上那?位皇帝,会多么妙趣横生。
……可惜她不懂他。
王姮姬呼呼犹在轻喘,病弱的颊呈现?比月光还淡的白,浑身透着躁动。
她或许真生他的气了,从内而外透露着萧条和沮丧,对他不理不睬。
郎灵寂敷完了药,使她重?新坐回了那?张小书桌旁,指着桌上厚厚的药方,“你在意的是这个对吗?”
没等她开口,“要研究什?么,我陪你。”
王姮姬被他咬过之处痒痒的控制不住想挠,迟疑着:“你要作甚……”
事到如今,她只求速速将这东西烧了,眼不见心为净,免得自己承受一再的羞辱和争吵,哪里还有研究的心思。
郎灵寂认真翻阅桌上草药的记载,注解,属性,剂量,他是情?蛊的主人,这人世间没人比他更了解情?蛊。
那?些深奥晦涩的草药配方,在他眼中犹如稚儿?算数一般,全无秘密。
“别挠。”
他不带抬眼地握住她扬起的手腕,眼神木木,“你的文砚之确实?很聪明,解法?大部分都正确,但忽略了一件事。”
他皦白的指尖滑过一些内容,寥寥几下便指出了多个错处。
既然文砚之已破解了情?蛊,凭什?么觉得他不会对情?蛊做一些改进?,而原封不动再次灌给她喝?
他再次给她喝下的是完全不同的配方,经?过独门秘制豢养的情?蛊。
按照眼前这药方服下,情?蛊或许可解,但至少折二十年的寿命。
前世她早夭逝世,使他背弃了对王氏的承诺,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今生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走?在他前头。
王姮姬诧异地睇向他,眼中灰暗,辛辛苦苦藏来的药方居然是错的。
“不可能?,你在骗我。”
郎灵寂清淡嘲讽,怜然抚抚她的头,“王姮姬,你为解情?蛊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实?话说不是不给你解,而是——”
这东西覆水难收,恰如他们两世婚姻的绑定已经?锁死了。文砚之费心研制了半天,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止疼剂,终究差了点火候。
“情?蛊根本就?没有解药。”
……
药方被保留了下来,收于藏书阁。
利弊已说得十分清楚,他没必要骗她。如果她宁愿冒着折寿二十年的风险非要吃的话,一切皆随她。
但他不建议。
出于丈夫的角度,也会劝阻她。
他以人格的名义保证,现?在她服情?蛊只是病弱些,绝不会有性命之虞或折寿,唯一副作用是暂时要不了孩儿?。
这甚至称不上副作用,左右她也怕疼,要不了孩儿?更好吧?
当然,如果她实?在想要孩儿?,他能?调理的,只不过需要半年左右的准备期,可以说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他将情?蛊的缘由原原本本告诉她,希望她能?解开心结,理智一点,真正坦诚相信于他。
皇室虎视眈眈,对越发坐大的琅琊王氏深深忌惮,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