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挂了电话,又关了机,倒头睡下。
楚骁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有些怜悯地看向半躺在一旁的沈西渡,“嫂子,挂了。”
沈西渡闭了闭眼,“你送我去医院。”
楚骁有些担心,“你的腿能动吗?”
沈西渡咬牙,“最好残废,这样我看她还会不会狠心离婚。”
楚骁心想,大可不必。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
他想不明白,五年都冷待了,临离婚了才变得像痴情种一样,这是何苦?
但即使是兄弟,有些话也只能点到即止。
他把沈西渡送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小腿骨折,最好手术,但是沈西渡不肯,那就需要静养。
沈西渡特地把病房安排在只只旁边,绑石膏的时候,沈西渡是到只只病房绑的,嘉辰和只只都在,两孩子看的鼻子一皱一皱的,很是心疼。
“爸爸,痛不痛?”
沈西渡看向低眉看杂志的容聆,故意哼了哼,“很痛。”
只只朝着石膏吹了口气,“呼呼就不痛了。”
沈西渡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女儿心疼我。”
嘉辰也凑上来呼了呼。
沈西渡也摸了摸嘉辰的头,“嘉辰也乖。
容聆看不了他演戏,索性站起身走了出去。
沈西渡偷偷问两个孩子,“如果只只好了,你们是愿意跟着爸爸留在南城还是和妈妈去港城?”
嘉辰不说话,眼睛看向只只。
意思是只只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只只则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爸爸妈妈还是要离婚,但她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想亲口告诉爸爸,她想跟妈妈,这样爸爸会受到打击,他现在还受着伤。
沈西渡见俩孩子不说话,以为他们谁也不想离开,于是低声道,“你们能不能帮爸爸把妈妈留下来,我们一家四口依然在一起生活。”
只只大眼睛看向天花板,眨了眨,有些为难。
她也很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可是妈妈不开心啊。
她不想妈妈不开心。
只只把自己裹进了被子。
容聆回来的时候发现女儿躲在被子里不说话,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无声了问着坐在轮椅里的沈西渡,“怎么回事?”
沈西渡深深看了她一眼,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容聆被他气得不行,走到只只身边,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怎么了,我的宝贝,爸爸惹你生气了?”
只只摇头,抿着唇不说话。
容聆心疼她,摸着她的小脸,“你不是答应过妈妈,要当妈妈的朋友,朋友之间应该无话不谈的。”
她又想看向嘉辰,“姐姐怎么了?”
嘉辰靠着只只,摇了摇头。
只只抿着唇,小心翼翼的问,“妈妈,爸爸不想和你离婚是吗?”
容聆一愣,“是不是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只只摇头,“只只猜的。”
“是不是爸爸做错了事,你不能原谅他,所以你要离婚?你们离婚后,我和嘉辰是不是就要没有爸爸了,他也不会再爱我们了?”
离婚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
她原本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他们甚至还不知道离婚真正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只只本就早熟,如今她这么问,一定是沈西渡和她说了什么。
又看到嘉辰着急的小脸,容聆知道这个问题已经不能再避开。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再慎重的强调一次。
“爸爸和妈妈离婚,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和你们的关系,爸爸也永远会是你们的爸爸。”
为了让孩子们心里尽可能平稳的过渡,容聆美化了两人的关系,“当初爸爸妈妈相爱,所以结了婚,生了下你们,你们在祝福中出生。现在爸爸妈妈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