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们?人呢?去了快一天了,也不知道叫人回来?报个信。还有刘月那群小的,知道事情结束了就?撒丫子玩去了,真?不管我了。”刘群芳懒得和她接着吵,只一边嗑花生?米一边嘀咕起来?。
但她话音刚落下,方淮曳和方之翠就?隐隐朝这边走来?了。
她们?昨晚上算是又一夜没睡,现在困倦得不行,是打着哈欠过来?的。
“怎么?样了?”喆姨问道。
方之翠说:“剪刀没扎进去多深,处理了一下现在放在她们?的屋子里养着。仡肖娭毑、寨方还有小白天都还没恢复,寨子里现在没人方便处理这件事,刚刚我们?去看了一下仡肖娭毑,她说让徐莎嘉先?留下,慢慢想,慢慢养,总能想到彻底除掉洞神?的法子。她的两个室友多请了一个月的假留下来?照顾她。”
“就?是还要麻烦您二位一下,等修养好了陪她去封住那口洞,再封住徐莎嘉的五窍,堵死?洞神?逃出来?的可能。”
“行,你们?去休息吧。”喆姨应了下来?,她冲两人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去休息吧。
人的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尤其对?她们?来?说更是这样,谢莎嘉哪怕可能会再次成为洞神?的载体,她们?也并?不觉得她要靠结束生?命来?彻底杀死?洞神?,这或许是最便捷快速的法子,并?且她也愿意放弃,可是她们?所有人,包括寨子里的所有人,都宁愿选择更加复杂且充满未知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因为谢莎嘉本来?就?是受害者,没有道理让受害者再来?承担一切。
这是她们?默认的事。
方淮曳和方之翠相互支撑着进了房,几乎刚一沾上床方淮曳的眼皮就?快当场合上。
“不洗个澡吗?”方之翠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仰头看天花板,没忍住笑出声来?:“从山里打完滚出来?,立马就?睡啊?”
方淮曳困得只剩下鼻音,“不然呢?我实在撑不住了。”
方之翠闻言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脖颈间蹭了蹭,“那我们?睡一觉醒来?再说。”
她身旁的方淮曳已经?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往她怀里蜷了蜷,就?这么?睡着了。
方之翠也很困,但是她还有力气在对?方脖颈上轻轻吻了吻,这才就?着这个姿势昏昏睡过去。
等两人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满打满算她们?从上午十点睡到了下午六点整,刚好可以看到葱岭寨的日落。
房间里的床正朝窗户,恰巧她们?又不曾关上窗帘,火红的落日便映入眼帘。
谁都没有说话,她们?在享受这一刻的寂静与美好。
明明她们?也才在村里待了四天而已,可却仿佛过了好久,大?概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现在反倒觉得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里的事,应该能告一段落了吧?”方淮曳的眼睛被落日刺得有点酸涩,她闭了闭眼,抬手?伸了个懒腰。
“其实我突然觉得就?这么?一直躺在这儿也不错,”方之翠笑起来?,“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们?过几天估计也要启程了。”
来?葱岭寨本来?就?是临时的计划,她们?的目的地还是在上海,五月过了一半,再过两个半月,方淮曳要开学了,两人的规划也是到此为止,再往后?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尤其是方之翠,她现在回不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可让她一直待在上海,不止是她,连方淮曳其实都不习惯。
“其实我只差一年啦,”方淮曳说:“复课之后?不出意外一年就?毕业,毕业之后?我不想再读了,感觉我的兴趣也变了。”
方之翠:“变成什么?了?”
“出门啊,”方淮曳笑着说:“我和你还有那么?多地方没走过,还有那么?多未知没见过,一个偏僻的葱岭寨就?这样有趣,怎么?能甘心一辈子留在上海呢?在湘潭待了三年,我把你以前做过的行当都做过了。”
那三年,她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