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方青月将所有的水草割掉之后,方淮曳有过几次靠近那池塘的经?历, 没有再出现?过异样。这证明, 山神要绞杀方淮曳需要载体, 或许是蛇、或许是水草、又或许是人。
剩下的时?间,大多是方知甜与方淮曳对峙,方知甜几次想要杀她?, 直到在祖祠时?的最后一次,方知甜亲口说来不及了。
从那之后方知甜就恢复了正常。
山神之力大概已经?极其微弱, 它甚至已经?无法掌控一个?大人供它驱使,只能将目标放在家里最小的小孩身上,以?及蛇的身上。
出殡的那一天, 粤娭毑她?们的目的起码已经?完成了一半,令山神无法在明面上刺杀方淮曳。
而下葬时?,攻击方淮曳的意志, 大概就是山神最后一搏。
在所有的绞杀行动里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让方淮曳离开。
阻碍她?离开的, 是一个?范围,她?无法离开乡道上到国道, 这是山神所能覆盖的全部范围。
而当粤娭毑她?们要做的事做成了,山神也就无力再攻击方淮曳了,因为?她?们做的这一件事,已经?令所谓的“平衡”恢复了,山神也无法违背。
这就是刘群芳嘴里所说的“瞒天过海”。
哪怕不知道这“瞒天过海”与这场葬礼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她?们这样的推论也是完全能够成立的。
所以?,这个?阵困住的是山神,甚至还?以?山神为?养料承接福祉,都是能说得通的。
可她?们还?缺少?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真伪的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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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舔了舔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拿到这个?阵法里的陶瓷小头之后,转瞬我就弄丢了。”
“那时?候我以?为?,那个?陶瓷小头是不是等比放大到了香樟树上的尸体脸上,可假如并没有呢?”她?闭上眼睛回想,“那一天我们出来之后碰到了方青月,然后她?带我们去了山上,我摔在山洞里的嫫母像上,晚上我们就一起去重新看了香樟树上的尸体,回去之后我就发现?那颗陶瓷小头不见了。”
“我不懂阵法,你觉得陶瓷小头在这个?阵里应该代表着什么?”
方之翠略一思?索,“这个?小头装在楼顶的暗格里,四面都是水泥墙,外面掩盖的就是三?面傩戏面具粉饰太平,它占的应该是主位,可这样的布局,主位既是中心也是被困住的位置。”
“就像山神攻击你必须依托载体,要困住山神的意志也必须将它封在载体里,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能困住它。”
“假如要在这里面布个?诱饵诱骗山神过来,那起码要先有方娟萱的生机,然后引山神过来绞杀。”方之翠指了指她?们趴过的床下,“那里放的是方娟萱的手骨,用点特殊的方法或许可行,引来之后再把山神像封进逆转嫫母的小头里,放进屋顶已经?布置好?的主位。”
说着,方之翠微顿,“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让我来设计这么一件事,我应该会这么设计,但是要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模拟方娟萱的生机,又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压制住山神,把它困进嫫母小像里?我暂时?还?想不出。我无法想象,人该怎么和神对抗。”
“所以?,那一天,我们把陶瓷小像拿出来之后,实?际上可以?算是破坏了这个?阵,对不对?”方淮曳凝眸问她?。
“对,应该算是我们亲手把这个?阵法破坏了。”方之翠说。
“可是按理来说,这样发展的话,就应该代表着山神已经?被放出来了,”方淮曳轻声说:“但后续结合方知甜的表现?,它越来越弱了,为?什么呢?”
“除非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它又被重新困住了。”方之翠与她?对视,面色凝重,“我们刚刚破坏这个?小阵时?,山神不一定能及时?恢复过来,要压制住它,会比过去简单。”
“走?,”方淮曳淡声说:“我们去找方青月。”
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