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现在的战争有意义吗?你们觉得这一次的和谈会成功吗?谢牧埋伏了大量精兵在会议室,想引我们自相残杀;至于联盟,谭上将从来没有签署和平令,只要精神力实验再进一步……”
监狱里奇怪地沉默下来,江祈和齐珣对视一眼,再齐齐望向燕一舟,一起不说话了。
楚拾衔大概知道他们心里有了决定,他难得说了这么长一串话,也懒得再费口舌:“给你们一天时间做决定,如果你们考虑好了,谢檐会把你们放出来。”
谢檐垂眸看着楚拾衔。
楚拾衔站了起来,拉过谢檐的手腕:“带我去见瓦姆皮尔。”
谢檐眯了眯眼睛,任楚拾衔把他拉了出去,直到两人走下阶梯,高贵的王才停下了脚步:“楚拾衔,你在做我的主吗?”
楚拾衔握着谢檐手腕的手往下滑,牵起了谢檐的手:“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不想你在想起来之后再后悔。”
不然他才不会管这种事。
楚拾衔只管和哥哥有关的事。
谢檐盯了一会儿楚拾衔握着他的手,然后指尖点了一下楚拾衔两指间的指缝。楚拾衔会意过来,张开了手,谢檐的手指便趁机钻了起去,与楚拾衔十指相扣。
“好吧,”谢檐心满意足地握紧楚拾衔的手,“偶尔听听老婆的话也没什么。”
第104章 永生
谢檐不打算让楚拾衔见瓦姆皮尔的原因很简单——打太狠了。
地牢的最底层几乎一半都陷进了沙子里, 只有中间有一个高高的、铁制的十字架,上面吊着一个血糊糊的人,不知道多少次皮肉绽开, 又重新愈合, 才让整件衣服连一个完好的地方都不剩了。
多么血腥的场面,万一败坏了在老婆心中的形象……咳, 谢檐是说,万一楚少将适应不了怎么办?
谢檐看了一会儿楚拾衔的表情, 抬手准备把老婆的眼睛捂住, 然后他就被楚拾衔直接拉住了手,放下来, 再牵住。
谢檐眨了眨眼睛。
“瓦姆皮尔……”楚拾衔皱了下眉,“他怎么老了这么多?”
在楚拾衔的印象中,瓦姆皮尔似乎永远是年轻的,无论是十多年前还是五年前,他就像没变过一般, 永远端着一副旧贵族的腔调, 像一位老派的伯爵。
而现在……瓦姆皮尔看起来已经衰老成了一个中年人……甚至还要更多, 皱纹不正常地在他的脸上堆叠着, 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被我拿走了一点力量。”谢檐不想用手碰,直接踹了墙面一脚, “别装了,睁开眼睛。”
瓦姆皮尔悠悠转醒。他抬起一双有些苍老的红色眼睛, 先是望了谢檐一眼,又看向楚拾衔:“王,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可能会又重新把楚拾衔带到身边?
“猜猜看。”谢檐走近瓦姆皮尔, “恢复记忆,意味着我完全觉醒,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担心我拿走你所有的力量?”
瓦姆皮尔已经依靠永生活得太久,一但谢檐拿走他的力量,他就会迅速枯败成一摊烂泥。
但瓦姆皮尔只是哼笑一声:“王啊,您拿走我的力量是我的荣幸。我只是觉得可笑,你就为了一个…渺小的人类,背叛了所有畸变体!去当人类的走狗……”
“谁说我要投向人类?”谢檐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说话还是这么冠冕堂皇,嗯……让我猜猜,组织为什么叫焚烛,以及,你为什么会有永生的力量?”
瓦姆皮尔整个人僵了一下。
焚尽烛龙之息,照彻畸变体千载万载。
瓦姆皮尔嘴里一口一个王,却从来没有给过谢檐半分选择,事实上,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义,只是一份无穷的力量,这份力量如俯仰之光,他害怕,敬畏,又想得到。
“好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谢檐沉下眼,看向十字架上的吸血鬼,“瓦姆皮尔,龙肉……好吃吗?”
瓦姆皮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