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 / 3)

此起彼伏的红灯笼,和上方一行行形神毕肖的字迹:

“愿君春生夏明朗,?秋祺冬瑞康。”

“愿郎君岁发长欢愉,?万事皆胜意。”

“万物更新,?旧疾当愈,?长安常安。”

“愿裴郎一切尽意,?百事从欢,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

“浅予...深深,长乐...未央?”他念了起来,随后暗骂:“笨蛋!”

·

戚央央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裴陆戟。

原本她应该高兴的,但如今她心里悄悄起了计较。

不是计较他要把她降妻为妾,他本来娶她就并不情愿,她虽然喜欢盲缠他,但脑子并不是真的笨,当初嫁给他时,就想好了,如果到时候他还是接受不了她,那就分开。

所以这些年来,她都是怀着每天都是最后一天当他夫人的想法,在待他好。

她能当他五年的夫人,让她能为自己喜欢的人付出,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她原以为自己的幸福是“只管付出,不需要任何回应”,是错的,她以为的自己“不需要任何回应”只是因为裴陆戟这些年来,虽不喜她,但也没有再找别人,让她错以为这些“沉默”和“隐忍”,就是一种接受。

所以吧,其实她是在意的,她是希望“回应”的。

当她得知他很快要另娶他人,要将她“降妾”,她那颗仿佛永远保持着热情的心,原来也会枯竭的。

“郎君,你...”她努力扬起笑,本想在最后一次同他好好说说话,然后就要谈谈一直放在她心上的,关于“告别”和“结束”的事。

谁料,裴陆戟从她醒来开始,火气就一直很大。

“戚央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以前称呼她,总是疏离有礼的“戚氏”,如今生气连名带姓叫她“戚央央”,反倒是显得有些人气了。

“我?我做了什么呀?”央央心里想着是巩固病情的药放茶水的事被他发现,一脸的心虚。

“避子药,别装模作样了。”他深吸一口气。

刚刚太医给她诊断完,就把这事同屋外的裴陆戟说了,裴少夫人是因为一直在服用避子药,尤其最近服用的量大,加之天冷受寒,才会发病得如此凶险。

“你假惺惺地,故意让母亲知道我晚上很少和你...然后自己又偷偷在喝避子药,到底打的什么居心?”

这下戚央央终于明白,为何他前段时间总缠着她要,她以为自己开始有了点希望,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爱,但肉`体上还是离不开,可原来并不是...

那也好,最后一点幻想都粉碎了,她也该回归初心,该放手的时候就该洒脱些的。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没有故意让母亲知道我们...”她还是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在最后时候会因误会而难过,遂尝试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乱猜的,也可能是我多年无子,她着急之下想试探你,结果...”

“够了,你觉得我想听这些吗?”他冷冷道。

他当然知道不是她说的,他还知道甄氏在他们屋里安插了人,一到深夜就附耳在门外倾听声音。

“那你想听哪些?”她有些着急。

“避子药,为何要喝。”

“哦,那是因为...”她说到一半顿了顿,声量放小了,“那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我不能再厚颜无耻地...要求你跟我共同孕育一个,你不接受的孩子。”

听了这话的他,脸色阴沉得更可怕了,“好啊,既然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那你就自请下堂吧!!”

说完这话,他就黑着脸拂袖而去。

身后的戚央央幽幽地叹了口气,看吧,人家现在已经把话说出口了,这回自己想耍赖也不行了呢。

“砰”一声摔门出来后,修竹已经在门外候着追了出来。

“世子!世子!”刚才里头动静闹得这样大,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