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无救过戚氏,玉佩是当时一个少年系在我身上的,六皇子的事,你们也别白费心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过是一个当年我自救的稻草,给他些好处,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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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央央被押到大理寺后,并没被关进漆黑的大理寺狱,而是被单独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日用的东西一应俱全,都是格外添置的,质量挑好的,有床,床上被铺都有晾晒过的感觉,舒适松软,就是房里暗了些,平日里不掌灯,里头就是漆黑一片的。
戚央央被关进去的时候,姨母就从她身边过,被人羁着往大理寺狱的方向去,甄氏小声同她说了句:“央央,你别难过,母亲替你问过了...”
“他并不是当年那个救你出活死人墓的人,你...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些年来,你因着自己对他的愧意,对他多般爱护,年年月月侍药,还把嫁妆钱给他裴家军当军饷,一桩桩一件件,你并不欠他,是他,欠了你。”
戚央央听了甄氏的这番话后,眼泪哗啦啦流不断,连带着这些年来的感情和责任重担都流走了,浑身轻松了下来。
原来...他不是他。
不知为何,得到这一认知后,戚央央突然觉得裴陆戟就像那个,被她拿错的竹筒水壶一样,碍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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