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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唯独这两件事情,太子绝不能谦虚。”

叶攸宁好奇:“一件是……理膳的手艺?”

师彦点头:“正是!正是!太子的手艺,碾压王室的膳夫,简直无人能及!”

叶攸宁更是好奇:“那第二件是……?”

师彦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自然是……自然是太子的容貌了,容貌那更是令人心驰、驰神往……”

叶攸宁笑起来:“师将军谬赞了。”

“师彦……”喻隐舟转头盯着他。

双目阴测测的,仿佛是一只老鹰,冷笑道:“一大早晨起来,便是来拍马屁的?”

师彦道:“冤枉啊!君上,卑将真的没有拍马屁。”

“还敢说?”喻隐舟道:“油嘴滑舌,成何体统,一日日的不学好的,尽学这些!”

师彦瘪着嘴巴,赶紧垂头。

叶攸宁则是柔和的道:“师将军,还未用早膳罢?孤这里做了一些吃食,王叔他还不饿,那这些吃食,就送给师将军罢。”

“好啊好啊!”

“不好!”

师彦和喻隐舟,几乎是同时开口。

师彦一个激灵,侧头看向喻隐舟,喻隐舟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凌迟。

叶攸宁不顾喻隐舟反对,将承槃递到师彦手中,笑道:“若是太多了,大可以拿去与众人分一分,一起食用。”

喻隐舟仍然盯着师彦。

师彦头皮发麻,心跳过速,喉咙收紧,但闻到承槃中飘散出来的香气,实在抵不住诱惑,罢了,死就死罢!

“卑将恭敬不如从命!那先告退了——”

师彦抱着承槃,一溜烟跑了。

“这臭小子!”喻隐舟很想将师彦揪回来,但师彦跑得太快。

师彦抱着吃食,一路飞奔,好似有狂犬在后面追他一般。

嘭——

“哎呦!”

师彦一头撞到了甚么,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几乎要摔碎,尤其是尾椎骨,又酸又疼。

哗啦!

吃食差点洒了,一只手掌伸过来,没有扶师彦,而是接住了吃食,没有撒一地。

“老乐!”师彦揉着自己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师将军。”乐镛好端端的接住吃食,一滴也没撒。

师彦哎呦哎呦的道:“幸好没事!你刚才怎么不接我,去接这些吃食。”

乐镛难得笑了一声,道:“吃食撒在地上,便浪费了,但师将军掉在地上,顶多抱怨两句。”

师彦:“……”

师彦道:“呸,亏得我想与你一起用早膳呢,看到了么,太子亲手做的,想不想吃?”

乐镛挑眉:“这个时辰,师将军不是应该去找君上请安么?怎么带回来这么多吃食?”

师彦自豪的道:“看看,这些都是我去请安的时候,太子送给我的!”

“当着君上的面,太子送给你的?”

“是啊!”师彦道:“有何不妥?”

乐镛又是一笑,他今日笑得似乎有些多,抬手拍了拍师彦的肩膀:“即是如此,那师将军还是自己食用罢。”

“为何?为何?”师彦道:“你别笑啊,你笑起来我瘆得慌!”

乐镛淡淡的道:“乐某只是怕噎死。”

师彦:“……”???

*

雒师王宫的圄犴。

柳羡之阔步向内走去,自从他失去了尊严,走路都从未如此坦然过。

柳羡之曾一度觉得,自己的尊严丢了,再也找不到了,而今日,他的尊严回来了……

踏踏踏……

昏暗的牢房,飘散着淡淡的血气。

白偃躺在牢房之中,手脚大字分开,睁着眼睛,却望着天。

牢房的天,见方的房顶,那么一丁点儿大。

柳羡之站定在牢房门口,白偃侧头看了一眼,道:“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