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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

他会笑着走过去,让她别贴着玻璃,小心着凉,她可能听话,也可能不听。

他们将如千千万万户温暖的人家一样,在初雪飘飞的日子里度过一个美满愉悦的平安夜。

一切都被毁掉了。

浅早由衣期盼的圣诞节和安室透想和她一起度过节日的心情,全都不再有。

“没错。”金发公安一字一顿地说,“不用抱着打感情牌有用的想法。把你知道的关于组织的情报都说出来。”

“我不知道。”黑发绿眸的少女安静下来。

她垂眸注视两人缠斗间被踢到地上沾染灰尘的姜饼人玩偶,“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室透冷下脸:“你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卧底沦落敌手是怎样的下场,身为黑衣组织高层的薄荷酒应该再清楚不过才对。

“你能怎样呢?”浅早由衣歪歪头,“抓捕我?把我送进监狱?高强度审讯?或者非法上刑?”

“波本。”她叫安室透的代号,“你以为我是跟在谁身边长大的?”

公安知道的审讯卧底套路都是琴酒玩剩下的。

安室透知道琴酒一直对薄荷酒多加容忍,他从前以为是碍于她的能力对组织有用,琴酒不得不忍。

显然事实不止如此,薄荷酒是在酒厂土生土长的真酒,贝尔摩德和琴酒都曾经是她的监护人,看着她一步步成长。

贝尔摩德是溺爱小女儿的心态,琴酒则又嫌弃又护短。

他对薄荷酒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却也不管女孩子仗着他狐假虎威,对她种种越界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浅早由衣再怎么不着调,也没想过真正背叛组织。

公安卧底想从她口中挖出情报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薄荷酒:请大哥,辨忠奸!

上刑就上刑,浅早由衣很有骨气地想,她几天没消息琴酒一定会来问,只要能熬到那时,她还有转机。

最多……最多就是疼一点。

“疼疼疼疼——”她脸皱成一团,“你真的说上刑就上刑啊!”

她的两只手腕被男人单手举起握拢,骨节分明的大手捏在脆弱的脉搏上,用力之下让人心惊是否一折即断。

“刚刚不是很嚣张么?”安室透轻而易举制住浅早由衣,把她困在沙发和他怀中。

他身体逼近,额前的碎发扫过浅早由衣的睫毛:“你跟在琴酒身边长大……琴酒会这样对你吗?”

“大哥才不是你这种变态。”浅早由衣向后仰头,努力往沙发靠背上缩,“公安是这样教你审讯的?”

说好的警校第一呢,学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伎俩。

“可我觉得对你很有效。”安室透指腹按在浅早由衣的脉搏上,“你心跳得好快。”

薄荷酒:死人心才跳得不快呢!跳得快说明我健康又有活力。

“说吗?”安室透挑眉,“我不介意维持这个姿势更久时间。”

浅早由衣目光飘向她的手腕,她敢肯定,皮肤上一定印出了他的指痕。

疼死了,又痛又涩情的审讯到底是谁教他的?无师自通吗?

如果她和他没有在警校认识,薄荷酒八成会被波本的Honey Trap一坑再坑。

说真的,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坏啊?

“你想知道什么?”浅早由衣别开眼,“如果是朗姆的坏话,我考虑一下。”

“不要拿八卦搪塞我。”安室透摩挲她的脉搏,女孩子白皙的肌肤上指痕醒目,“说点有用的,比如朗姆的真实身份,比如……雪莉的研究。”

黑发少女眼睫缓慢地眨了一瞬,她“啊?”了一声。

“新来的,你可能不太清楚组织的人际关系网。”薄荷酒用科普的语气说,“贝尔摩德很讨厌雪莉,而我是漂亮姐姐的贴心小棉袄。”

“基安蒂讨厌贝尔摩德。”安室透直白指出,“但你和基安蒂是会一起到酒吧看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