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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而这又是一块难得的好肉,程月才带过来送她,好叫小徒弟补一补身子。

褚朝云正伸手去戳那块肉时,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就进了门。

“如何?可想到要怎么做它了?”

程月手中捏着一张叠得整齐的纸,说话间,一手摘下帷帽,一手便将纸张递了过去。

褚朝云暂时没太想好,伸手接过方子,就急吼吼地打开来看。

有些人的字,真是一眼便叫人羡慕。

褚朝云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程月不但饭做的精致,就连那一手的小楷也是写的秀气雅致。

她大略扫过一眼,又跟自己调配的料包作比对,便很快就发现其中缺少的是什么了。

程月见她看的认真,而且边看还边用心的记,顿时就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似是心血来潮,她走去竹筐旁往牛肉那瞧去一眼,然后说道:“我待会儿给你讲讲为何要加这几种香料,不过这肉么,你不能白收,留出一部分给我交个成品出来,就还是后日吧。”

她说完,就见褚朝云俏皮的蹲下身去戳那块牛肉,然后愉悦的应了声:“好嘞~”

褚朝云声拖得长,尾音还往上扬,话音刚落,眼睛就叽里咕噜转了起来。

程月被小徒弟的样子逗笑,不过一抬手,身上的异味又散出来,表情顿时就瘪了下去。

这味道褚朝云当然也闻见了。

她起身看向程月,纳闷道:“师父没用我给你的干花?”

“戴着呢。”

程月找了只空荷包来装,而且还装了不少。

但她还是懊恼的说:“房东家里出事了,我今个过去不是帮忙选肉质的,这一来一回忙的脑子晕,竟连衣衫也忘了换下。”

既然提起这茬,褚朝云也就顺嘴问了问:“哦?出什么事了?”

程月哀叹一声,又捏了两下眉心。

这两日,本该到了交租的时候,以往这时候,房东媳妇随青早就上门来了,可这回却迟迟未见人影。

程月想着,反正约定要去帮忙挑肉的日子也快到了,到时主动送去就是。

可哪成想,今个一上门,房东胡彦家中跟遭了贼一样,乱的几乎没处下脚。

而胡彦本人,大冬天的坐在院子地上,正一口口的喝着闷酒。

程月过去拿钱给他,对方也不知道接。

遇上这么个情形,她也不能放下银钱就走,里里外外没看到随青,就问了问胡彦。

可这一问,胡彦这敦实的汉子却坐在地痛苦的抱着头哭起来。

随娘子几日前就收拾了包袱说要回一趟娘家,可胡彦的肉摊忙不开,这次就也没去送。

随青家就住在临县不远,以往每次回去,一来一回也就是两日的时间,可这次从人走到今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五日。

胡彦等不到人便去她娘家找,结果娘家那边却说随青根本没回去过。

可若要是没回去,五天了,这人如今又在哪儿呢?

程月也听得心中不妙,便想着拉胡彦去报案,但胡彦说他已经去府衙报过了,这几日也见有衙差帮忙寻找,但却并没找得到。

所以这娘子一失踪,胡彦也没心思卖肉了,整日里就坐在院子喝酒,喝醉了便躺在地上睡。

幸好这几日天不太冷,否则非要把人冻死不可。

褚朝云听过之后也有些能共情,她从现世穿来就已经是亲眷分离,原主一家被送上船亦是如此。

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明不白的人影不见,慢刀子割肉,就更叫人痛。

听着听着,她忽的看向程月:“那……胡彦现在就指着衙差帮忙找人了吗?他自己呢?也出去找找啊!”

程月沉默,这当中细节,她便不得而知了。

……

晚间一到,褚朝云就先回了暗仓睡上一会儿。

她有时白日里太过疲累,收工第一件事就是回来补眠,然后待到花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