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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听上去不那么紧张,然后有理有据的说道:“人家官府的那个字都拓在前襟当间,你这、怎么跑腰上去了,还说不是假的?!”

这话一说,宋小哥眼眸彻底弯了起来。

他温和的摆了摆手,再次解释起来,“是我太瘦,衣衫做的有些大,再加上方才又一直在水下,衣裳一串,字也就偏到腰上去了。”

好像也有些道理?

褚朝云也不太拿的定主意了。

毕竟若真是贼匪,大抵也不会如此态度的同她废话。

女子思忖间,宋谨再次说道:“那件凶……咳,案子我们一直再查,所以我下水来是为找证据,不是贼匪想要毁尸灭迹的那种目的。”

这话有点不好解释,毕竟算作府衙机密。

而且总是把“凶杀案”三个字挂在嘴上,宋谨也怕褚朝云会害怕。

他知道这小姑娘是把他当作下来抛尸的贼匪,所以夜半三更出现在此地才最为合理,不是褚朝云想得太多,是他办差不妥,没有注意到这么晚了还有姑娘会下来。

冷静一会儿之后,褚朝云也算是暂且相信了他的话,女子顺手丢开石子,便想拖着竹筐先回船上去。

只是竹筐太沉,一往水中放,就往下掉。

以前每次过来,她和徐香荷都会挑挑拣拣,先把杂物丢掉,不吃的河鲜也会全部挑出去,减轻重量之后,再由两个人一块带回去。

但此刻,她非常不想在这男子面前做这种事,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过来偷袭她。

褚朝云尝试让竹筐下了几次水,又偷瞥一眼宋谨,就想要把筐里的东西全丢掉,今天就算她倒霉好了。

反正一天没有收获,也耽误不了什么。

不过对面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见她抬着筐底想把竹筐倒过来,就忙淌着河水过来,“别丢,好不容易捞到的吃食。”

褚朝云讶然的看着他,宋谨过来之后则半蹲下身,伸手进去慢慢挑拣。

“石子太多才会沉下去,我帮你捡一下,会好很多。”

褚朝云嗓子眼发紧,看着对方毫无防备地低头摆弄竹筐,这才张了张口,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要了。

因为她下来之前还是高估了自己,没有徐香荷,水里又这么冷,她一个人真的很难把竹筐带回去。

哪怕是减轻分量之后的。

因为水冷会容易腿抽筋,要是走到一半抽了筋,别说是筐了,连她都要沉下去的。

于是,褚朝云又张了一下口,不过话还没说出来,宋谨就抬头看向她,“好了,这下就可以了,我现在先帮你把竹筐送去岸上,你住哪边?”

宋谨是有事情在身上的,耽搁不得。

可又一想天这么晚了,最近还不太平,也怕这小姑娘走夜路会不安全。

褚朝云看出这人有想送她的意图,倏然便计上心来。

这人是官差!

对啊!!

他们这些被捉来做苦工的船娘,无时无刻不想去官府报案,如今被她遇上这个好机会,她可真是脑子被冻傻了。

不过虽说心中有点殷切地希望和兴奋,褚朝云面上也还是会谨慎一些。

因为人心隔肚皮,官差也不全都是好的,防备一点总是没错。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拉住宋谨大吐苦水,求对方拯救他们这些可怜的船工,她只是试探性的往远处花船方向指过去,然后轻声说:“我住那儿。”

宋谨投去一眼,点点头,温柔道:“嗯,肯定是要从那边上岸的,所以你家住在西码头附近?”

褚朝云知道他会错了意,便只得把话说的更清楚些:“我的意思是……我住在那条花船上。”

花船的花字,被她咬的重了些。

宋谨去拎竹筐的手一顿,下意识往那条隐没在水岸下的船舫望去。

片刻,神情再度恢复过来,宋谨低声说道:“好,那我帮你送过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