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将此前一行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刁氏抻开被单抖了抖:“先将就着盖几日,待姑娘们再要你做吃食,我就能得了机会去找刘新才,换回银钱,好把棉花给你买回来。”
给姑娘们做吃食通常都是特殊情况,鱼丸馋人,但即便姑娘们想吃,也不敢日日都和管事提。
这一点,刁氏心中是明了的。
而布料手感虽说糙了点,褚朝云还是很知足,毕竟这已经是来之不易了。
她想的很开,眼下就算没有棉花,那不还有一堆新割回来的芦苇么。
回头把芦苇都絮进去,也能当被子盖。
褚朝云叠好被单,看向刁氏:“婶子,下次卖给刘新才鱼丸后,您只给我五文便好,这次真的辛苦您了。”
刁氏掰着指头算不明白账,遂问道:“为何?刘新才不是跟你预定了三十个鱼丸么,你一文卖两个,三十个……那就有十五文呢。”
褚朝云踌躇半刻,还是决定得“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日后大家有什么冲突,平白的坏了感情。
她将门拴好,坐回来道:“今个您吃一碗扁食五文,买被单又给我添了一文,所以我欠您六文。毕竟,要不是为了卖鱼丸,您也不会买扁食吃,这个钱理应我出。”
“再者说,我今后还不知何时才能下船去。刘新才那边,日后或许也少不了要您跑腿。这天越发寒冷,您腿脚又不便,我再不懂事也做不出叫您白跑的事来。”
这番话在理,刁氏听得心中也暖,但她还是推脱道:“哎哟朝云那,你何必跟婶子算的这样清楚,我跑跑腿不要紧的!”
“不成不成。”
褚朝云难得认真道:“该如何就要如何,您若由着我占便宜,那我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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