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7 / 40)

能继承自己的力量的继承人。

“那些人…在缘一面前,就好像萤火与日轮。我实在不愿将自己的呼吸法传授给这些人。”

当时黑死牟神色冷漠,并从骨子里透露出骄傲。

而继国严胜的骄傲和他是如出一辙的。

他坚信,如果自己也像黑死牟一样加入了鬼杀队,那必然也不屑于将自己的呼吸法随意教授给某个庸才。

但时透兄弟就不同了。

具有着强大的才能,另一个时空的霞柱在失忆的情况下都在三年内学会了霞之呼吸,并成为了柱,那么在这个世界,有严胜的教导,他们应当能获得更高的成就。

因此,继国严胜决定教导他们月之呼吸。

如果他们愿意……在看过缘一的日之呼吸之后,也愿意看一眼月之呼吸的话。

那我愿意将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他们。继国严胜想。

不过,在学习之前,时透有一郎提出了一个问题。

“严胜…先生,”最近有一郎也开始不情不愿地叫严胜敬称,“您不是说过,不需要我们去杀鬼么?”

这崽子对自己和弟弟到底有没有被利用这一点,一直耿耿于怀,一天到晚奉行被害妄想主义,尽管严胜反复对他实行强权政治:

即一边嘲讽他“你觉得你可以打过我一只手了?”,一边轻松用一只手撂倒他。

时透有一郎大概也预料到了,此时一脸防备地看着严胜,随时准备躲开。

但这次,继国严胜并没有这么做。

他站在原地,手微微按在刀鞘上,拇指微压,是很端庄的拔刀姿势。如果时透兄弟有过相关的知识,就知道严胜的起手式,是战国时代武士家族最正统高贵的姿态。

但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就只能看出来“美丽”这一点。

是的,美丽。哪怕是时透有一郎,都不得不承认,握着刀的继国严胜,强大之外,也让人感到宛如月光般凛然的端丽。

然后,继国严胜笑了笑。

在他露出笑容的同时,他的手也动了,在这不算宽敞的宅子里他拔刀出鞘,锐利的刀锋闪过细微如月的紫色,挟风而起,仿佛垂落一滴露水,继国严胜做出一个让时透兄弟看都看不清、只知道睁大眼睛敬畏观赏的剑型。

空中,一片不知何时飘进来的新绿色的落叶,从脉络中间,被平直竖齐地切分成两半。

切口光滑如银。

时透有一郎和无一郎都被震在原地。

他们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对他们笑了笑,那柄日轮刀被翻转收回,又是一个流丽的收刀姿势,让那把日轮刀流水一样滑进了刀鞘里。

“我教你们剑术,并不是要让你们去杀鬼,鬼这种生物,由我去负责就足够了。”看着少年们,继国严胜将刀收回自己腰间。

旋即继国严胜的视线落在有一郎身上,让少年一怔,从严胜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些许难以读懂的深意。

然后他听见继国严胜轻声说:

“但剑术……不仅仅是用来杀鬼的。”

用来保护你所重视的人,继国严胜的眼神是这么说的,这才是它该有的意义-

时透有一郎愣住了。

关于继国严胜话语间的深意,聪慧谨慎如他,自然是听懂了。

但他没想过继国严胜会说出这种话。“用于守护的剑”,这样温暖的、跟继国严胜这种人、不、这种鬼根本不匹配的话语。

时透有一郎没想到会从继国严胜那里听到这样的东西。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有一郎就觉得,继国严胜和自己,或许有一些相似之处。

同样保护着或年幼或天真的弟弟,同样作为兄弟中更多地去担负责任的那一个,就连性格也是,和有一郎一样,继国严胜也是脾气更差、更尖锐的那一个。

虽然表面上很排斥继国严胜,但内心里,时透有一郎和这个恶鬼,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共鸣,甚至可以说是不用说出口就彼此默契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