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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之前,抢先一步,抬手下拉——

用出了和黑死牟别无二致的招数。

怎么可能?!一旁头颅落地的狯岳,以及传送狯岳的鸣女,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他们与黑死牟相处的时间,相较其他鬼更长,得知对方从没有把月之呼吸教给任何的鬼过!

怎么可能有鬼使用出同样的刀法?

而那个让人震撼的幼鬼还没有停下,他在同样因震惊而微微停滞的黑死牟面前,再次向前,伸手劈下:“叁之型·厌忌月·销蚀”

在顿住的黑死牟面前,继国严胜用无论是人是鬼都看不清的速度,斩断了上弦之一的一只手臂。

空气陷入寂静。

而继国严胜也不再动。

他从空中落下,轻轻站在木箱之上,身上紫色的和服因过大而垂在身下,只有一张平静的小脸,静静对着停滞的黑死牟。

“黑死牟,”继国严胜说:“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继国严胜。”

黑死牟定在原地。

半晌,他慢慢收回刀,手臂已经修复完全,除去断裂的和服,他看起来完全恢复了端静。

“这个名字…我很多年,都未曾听见过。”

不顾一旁愕然的鸣女和狯岳,黑死牟仅是静静垂下脸。

“血液、□□…你同我别无二致…我以为你是谁作出来愚弄我的血鬼术…但你…”

黑死牟停顿了一下。

在狯岳紧张的视线中,他伸手,竖起食指,放在自己脸颊旁边,“你是…我。”

“……”

无鬼敢说话。

只能静静地看着两个除年龄外完全一样的存在对峙。

不同于黑死牟脸上的郑重,继国严胜一脸轻松,他甚至坐在了箱子上,“所以?”

“……”黑死牟沉默半晌,然后说:“为什么…变成这样…弱小、又可悲…的模样?”

“因为这样才能被背起来啊,”继国严胜随意说,“不然要活活被阳光烧死吗?”

这个和黑死牟有着相同长相的幼鬼,显然有更恶劣也更玩味的心眼,狯岳在一旁冷汗直流,只听见黑死牟继续提问:

“为什么…不归顺无惨大人?我闻出来…你身上,没有无惨大人的气味…”

“鬼舞辻无惨?”继国严胜挑眉,“那个曾经被斩成一千八百块的废物?如此弱小的存在,怎配让我下跪?”

“……”

这个回答,大概彻底激怒了黑死牟,不知道是为了无惨被骂废物而生气,还是因为那一千八百块而联想到继国缘一而生气,恶鬼猛地上前一步:

“不许…对无惨大人…无礼!”

他重新拔出刀,而继国严胜不甘示弱,也将刀拔出,嘴上甚至也不肯放过,只笑着说:

“劝你们将我早点放回去,不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我那个神之子弟弟,现在大概,相当生气呢……继国严胜横刀在身前,目露兴味的神色,已然等不及看到那个素来平静冷淡的弟弟……

为自己发疯的模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道缱绻懒散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和室之内:

“鸣女小姐,怎么突然把我唤来,是黑死牟大人想要同我进行一番甜蜜的叙旧吗——啊呀啊呀。”

有着阳光照耀钻石般的瞳色,以及白橡木颜色头发的青年,面带玩味而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微笑,轻巧地走了进来。

在看到继国严胜的第一眼,眼里有上弦之二字样,刚刚饱食一顿大餐的童磨,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森森白牙上,有着隐隐约约的血色。

他眯起眼睛,露出看到有趣的美人才会有的眼神:

“黑死牟大人,”童磨兴致盎然地说:“您何时——有了一个儿子呢?”

满室寂静-

上弦之二说出的话,让和室内的空气都陷入冷凝。

这位具有冰作为血鬼术的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