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擅算计、精通攻心,他运筹帷幄,以为事事尽在掌握。
但他最终,还是输给纪鹿。
呦呦不要他了。
如琢x呦呦(番外八) 本性
如琢x呦呦(番外八)
这一次, 纪鹿和谢如琢决裂,是下定决心的,她真的没有再去过东宫。
谢如琢往纪家送的点心、锦缎、玉石, 纪鹿统统都没收, 退了回来。
莫说郑氏摸不着头脑, 便是纪晏清也有点惊讶。
不过为人兄长嘛, 哪个喜欢妹妹被玩得好的兄弟拐跑?所以纪鹿远离谢如琢,也是纪晏清喜闻乐见之事。
纪鹿明显要和谢如琢撇清干系, 连见都不见他一面。
一贯懒得搭理这些小儿女情事的谢如琢, 难得被乱了心神。
谢如琢心绪不宁,虽说还能照常处理父亲派下来的政务, 可他不时分神,心不在焉, 就连谢蔺也觉察到儿子的异样。
谢蔺每日都有如山的政务要处理,忙得脚不沾地。
但他再忙,也要日日见到妻子。
今日召见谢如琢,询问一些国政,便是在坤宁宫待的客。谢蔺已是治国多年的老成皇帝,他做事老练通达,也愈发沉厚寡言, 坐在奏章堆叠的案前, 身上散出独属于帝王的雄深凛冽之气, 令人不寒而栗。
谢蔺垂着浓长的眼睫,低问一句:“可有心事?”
谢蔺即便询问儿子日常起居, 手中笔墨也不停。
二哥忽然发问,忙着剥荔枝的纪兰芷抬头看儿子一眼,谢如琢微抿的薄唇, 眉心分明凝结一丝忧虑。
纪兰芷轻轻挑起眉头,一边下意识把荔枝肉塞到二哥唇边,一边问:“怎么了这是,东宫下人伺候不尽心么?”
谢如琢忽然被父母亲逼问,他偏过头,带点儿郎的倔强,低声道:“劳爹娘担忧,儿子没事。”
“嗯。”谢蔺知道孩子长大了,心思重,他也不问,真犯事了再处置便罢。
谢蔺这样的慈父都能撒手不管,更遑论纪兰芷这种甩手掌柜了,她剥了个荔枝,招招手唤来儿子,喂给他。
纪兰芷笑眯眯地道:“有什么心事呢,和阿娘说说,人生在世,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便是情伤也可以告诉阿娘的。”
谢如琢听到“情伤”二字,难得有一瞬惊讶。
纪兰芷的笑意更深,心里冷哼:姜还是老的辣吧,小孩子家家的,几句话就骗出秘密了!
谢如琢没有在坤宁宫多待,他喝一碗茶后就走了。
小郎君本该马上回东宫处理政务,但踏上马车的片刻,谢如琢又对驭车的宦官说:“去女学门口候着。”
纪鹿不见他,那他就亲自去找她-
饶是纪鹿也没发现,原来谢如琢这么倔,他死缠烂打很有一套。
当纪鹿放学,远远瞥见那一辆皇太子规格的华贵马车,她一时间有些腿软。
纪鹿六神无主,她抓住一旁的王六娘,说:“六六六娘……我们绕道吧?”
王六娘忙着看今日的课本有没有全塞进书袋里,头也不抬,“绕道干嘛?多远啊?反正我家马车就在路口,走过去就行。”
没等纪鹿回话,那一辆马车便在狭窄的小巷里疾驰而来,停在纪鹿面前。
周围下学的小娘子们看到皇太子的车驾亲临,都有几分激动,她们故意驻足不走,就围在马车旁边张望。
纪鹿被人围观,真是死了的心都有。
随之车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开,探出一张昳丽的脸。
谢如琢:“要回府?上车,孤送你。”
纪鹿是第一次看到少年郎这么上赶着,他不是成日很忙吗?怎么今天有空来女学堵她了?
纪鹿摇摇头:“我不回家,我要去一趟六娘的家。”
谢如琢眉峰微皱:“王家?”
他几乎是瞬间想到灯会那晚,纪鹿和王五郎相谈甚欢,一口一个“五哥”,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