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里烧了暖烘烘的炭盆,纪兰芷还是很畏寒。
药油在她的后脊四溢,她没能用雪月定兜住,药水几乎要浸湿了绸裤的缝隙。
衣裳弄脏了,天知道她刚刚沐浴更衣,不想再次换洗呀!
纪兰芷有点生气,她作势要转身和谢蔺发脾气。
可一只宽厚的大掌却在这时掐住她的腰肢,覆在滑腻的药油上,细细揉捏。
谢蔺的动作不紧不慢,几次推背,都停在她因趴着,而挤压到微微坟起的雪峰附近。
女孩儿鼓囊,饱润的私物近在咫尺,可他却没有更近一步。
纪兰芷眨了眨眼,她偏头去看谢蔺。
郎君的衣袖高挽,手臂青筋微绷,肌理结实,线条流畅,特别是他的皮肤偏白,半点没有武夫的粗粝,又看男人眉眼低垂,薄唇高鼻,风致楚楚,俊美无俦,瞧着实在赏心悦目。
只是那一只手抓在纪兰芷的身上,指骨用了些力道,腰侧被他握得很紧,指缝都溢出一些丰腴暖.肉,明明是不带任何绮思的上药,动作暧昧而亲昵,却仍旧令纪兰芷有些心猿意马。
她险些要以为谢蔺想将她拆吃入腹。
都这样了,总会擦枪走火吧?
纪兰芷隐隐觉得四肢百骸滚沸,低腹传来的酸胀感几乎没顶。
她微微屈膝,支起身体。
因女孩儿的脊背不再下压,而是高高翘起,那些药油顺着雪坡往下淌,倒流着,几乎要浸进纪兰芷如瀑的青丝。
纪兰芷顾不上衣裤脏了。
她紧咬下唇,对自己的行径与动作感到羞耻。
她都这样盛情邀请谢蔺了,他还是不懂吗?
可谢蔺依旧清心寡欲,他怕纪兰芷半跪着会累,还特地用手扶住她的腹部。
真是好心,好心到让人牙痒痒。
谢蔺低头,意有所指地问:“枝枝,除却后腰,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点若有似无的撩.拨,纪兰芷脑袋迟迟的,她有点摸不准谢蔺的意思。
夫君是体恤她呢,还是故意逗她?
纪兰芷的姿势都那么明显了,他看不出来吗?二哥分明是使坏。
纪兰芷脸颊滚沸,她小声说:“二哥不懂吗?”
声音低低的、娇娇的,带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谢蔺的唇角轻扯,重重揉了一下纪兰芷雪背的伤处。
娘子一时不察,忽然遇袭,险些尖叫出声。
暗潮汹涌澎湃,她的腿都在发抖。
纪兰芷有点后悔,她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她都剥得这么干净,供他检阅了,他还要闹她……
纪兰芷有点想哭。
谢蔺却像是欺负够本,有意讨好纪兰芷。他低头,补偿似的,将一个个凉凉的吻落在纪兰芷的肩膀。
谢蔺慢条斯理地开口:“为夫愚钝,枝枝想要什么,得自己开口说。”
谢蔺点燃的火,铺天盖地袭来,室内松木香氤氲,迷得人七荤八素。
她简直要被他逼疯了。
纪兰芷欲哭无泪,一边想要维持脸面,一边又知道眼下无计可施。
是她想强求谢蔺,所以轮到她做小伏低。
纪兰芷没了法子,她轻扯住谢蔺的衣带,几乎带了哭腔,难堪地恳求:“我想二哥……”
番外 一家四口(八)
一家四口(八)
“若是想要, 枝枝自己来拿。”
谢蔺及时收了手,他坐在床侧不动。
室内燃着一盏朱雀铜灯,烛油滴落, 发出滋滋的响声, 火光细微震颤, 晃动的金芒散落, 将谢蔺衣袍的缠纹照出一片粼粼的晖光。
临睡前,谢蔺沐过浴, 没了平日束发的玉冠, 乌浓如墨的长发披散两肩,于颈侧绕出柔软的弧度。
不知是否方才的动作幅度太大, 谢蔺的衣带轻扯,衣襟松开, 单薄的中衣微揭,一片线条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