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藩王,却愿意把胡民也当成自己国家?的子民,悉心照顾。
为了感谢谢蔺,军营时常会收到胡民送来的成筐成筐的羊肉、葡萄、土茯苓、蜜柑。
将士们没有谢蔺的命令,不敢收百姓送来的一米一粟。但大家?知?道,这次平乱有功,他们回城定会被朝廷嘉奖,因此军营条件再苛刻,他们也甘之如饴。
得知?谢蔺的家?眷来到军营,负责膳食的火头军急忙烧水,他们将一桶桶热水提到主帐里,供纪兰芷母子洗漱换衣。
谢如琢和以观被中郎将孙白良,安排到距离主帐最近的一间毡房里,唯有纪兰芷待在谢蔺的营帐内洗漱、休息。
纪兰芷为了出行方?便,包袱里带的都是胡袍,还有一双鹿皮罗靴。
纪兰芷解开衣袍,脱去沾泥的小靴,她赤足踏进浴桶里,蹲着身?子坐下。
军营里沐浴条件不好,浴桶只能勉勉强强供一个人,盘腿落座。
纪兰芷没入热水中,她没有挑剔那么?多。
她解开缠绕无数落霞红发?带的乌发?,手指揉散了长发?,掌心掬水,洗漱那一团浸在水中,犹如海藻的青丝。
难得能泡澡放松,纪兰芷舒服得喟叹一声,洗完头发?后,便趴在浴桶边沿闭目养神。
她一觉睡过去便是半个时辰,热水都变凉了。
等谢蔺忙完军务回营帐,太阳已?经?落山,帐篷里没有点灯,乌压压一片。
谢蔺皱眉,他燃起烛台,继而嗅到一股浅淡的熏香,甜腻腻的,好似香稠的崖蜜。
是纪兰芷身?上的气息。
谢蔺执着灯,走近屏风。
黄澄澄的灯晖映上他锋锐的眉眼,鬓若刀裁,下颌骨相?硬朗,如利刃出鞘,带着一股瘆人的威压。
许是脚步声有些重,纪兰芷听到动静,打了个哆嗦,清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肩膀吹风受凉,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她听到人声,知?道自己未着丝缕,心中有点害怕。
但一想?主帐外有许多守夜的将士,闲杂人等不可能进入主帐,定是二哥来了。
想?到谢蔺,纪兰芷安心了不少。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二哥?”
谢蔺心中存气,本来不想?应纪兰芷,但听她尾音发?颤,不知?是怕还是太冷。男人薄唇轻抿,还是嗯了一声。
纪兰芷松一口气,她从浴桶里站起身?。
“二哥,你也要洗?我马上好了,这就?擦拭……”
“不必。”男人态度强势,语气冷硬。
不等纪兰芷擦干手臂上的水珠,人已?靠近木桶。
谢蔺人高马大,身?材颀长,包裹住手臂的胡袍被撕开,臂骨抓伤的地方?上好了药,还用布带包扎好。
纪兰芷看一眼,松一口气。
她意识到胸口没有遮掩,耳朵发?烫,立马蹲身?,藏进浴桶。
纪兰芷忽然浸没水中,一时间,营帐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溢出了大半。垫在毡房底下的毛毯都被浸湿了大半。
谢蔺的手臂探进水中,托着纪兰芷的腰/窝,将她拉了上来。
许是小别胜新婚,谢蔺很热情。
纪兰芷整个人被按到他的胸膛前,臀月定也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他轻扣她的牙关,逼她承吻。
谢蔺的态度强势,纪兰芷逃不开。
她只能整个人攀附着二哥,冷冰冰的衣袍被水浸湿,黏连上女?孩儿?的雪肤凝脂,纪兰芷仅有足踝浸在水中,她受冻,又要冷到发?抖。
只是二哥是热的,无论是手指,还是唇.舌。
他轻咬她的嘴角,吞咽下纪兰芷所有未尽之语,欺得她眼角湿潮。
纪兰芷的手骨轻轻抵抗,不慎下滑,猝不及防碰到郎君的七寸。
手心滚沸。她知?他意动。
纪兰芷心猿意马,以为二哥定会埋头苦干的时候,他却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