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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笑声。

恰在此时,塞缪尔翻了个身。

他不知是不是梦见了什么,阿诺猜想他可能因为晚上的接触而有了一些绮梦,塞缪尔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缩。

黑发大美人的口中有一点细微的呢喃,是很惑人的音调,手臂勾住阿诺的脖子,脸埋在他锁骨上蹭。

睡袍松垮,大片温热肌肤贴了过来。

甚至,一条腿挤进了阿诺的□□。

阿诺做梦都不敢梦塞缪尔这么主动的场景。

二十岁的小伙子虽然尸体硬硬的,但血气上涌,别的地方也可以和尸体一样硬。

阿诺硬硬的。

他还沉浸在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温柔乡里呢,突然被扇了一耳光。

阿诺:?

他迷茫地看着已经坐起来,双手抱胸,用阴冷目光瞧着他的人。

大美人的脸上没有一点睡意。

塞缪尔:“傻逼,给我滚下床跪着。”

“……”阿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错了。”

……

半小时后,听完阿诺的解释,塞缪尔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他很平静。

平静到想掐死阿诺,再掐死自己——原来最近几次,这小子一直是有意识的。

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大美人,很想掐死这个胆大包天的色狗。

“就是这样。”阿诺说,“母……塞缪尔,我全部如实说了。”

只除了自己的心脏和狗头金的事。

塞缪尔冷冰冰的视线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的脚还在阿缪的怀里抱着——他们是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跪在床前的姿势。

阿诺怕塞缪尔着凉,一边解释时,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塞缪尔光着的脚往怀里抱。

塞缪尔反应过来时,已经不太好抽开了。

感情上,他很想一脚踹在阿诺的脸上,这小子一边解释一边悄悄盯着他身上看,他全都看在眼里。

理智上,塞缪尔知道他没必要和阿诺动手——塞缪尔怕打他一巴掌反而把他打爽了,怕他舔自己的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身体的原主人的?”塞缪尔问。

“一开始。”阿诺回答道,“地下室里我就知道了。”

“嗯。”塞缪尔不咸不淡地应了。

要不是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身体短暂地恢复了一瞬,塞缪尔忙复盘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发现不了最信任的小狗竟然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是,塞缪尔知道,阿诺在逐渐恢复,在一点点回到之前的智商,他以为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慢过程,因此耐着心地和阿诺建立联系。

尽量温柔真诚地对待他,期待得到回馈,并出于某种原因默许了一些过界的行为。

那些已经足够叫塞缪尔羞涩了,他没想到,阿诺竟然是清醒的。

塞缪尔气到平静。

听完阿诺的解释——某种意义上的真情告白——塞缪尔心中有种奇妙的舒坦。

类似于:你竟然迷恋我到这种程度,那你做的那些混蛋事,我好像能明白你的逻辑了。

事已至此,还是睡觉吧,塞缪尔想。

今晚简直再次突破了他的阈值,他短暂地恨这个该死的世界,和他糟心的人际关系。

他怎么就没有那个外模那么好运?

塞缪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去浴室,他要再照照镜子。

果然,那些尸气形成的黑线又回来了,他依旧在濒死的边缘。

塞缪尔回到床边,一把拽起还跪在地上的红发小狗,不由分说地压着人和他接了个吻。

十秒后,他放开一脸懵、来不及更进一步,好好表现自己的阿诺,再次去浴室照镜子。

果然,黑线又没了。

还真是因为体/液交换啊……

接个吻,尸气就被活死人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