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早发现你,英俊的王子。他飞到船长室外面唱歌, 想要引导船只驶向他的巢穴。但显然, 作为一只水鸟,他并不怎么熟悉洋流, 所以碰巧带着游轮经过我的巢穴附近,让我也见到了你。”
“游轮快撞上牙岛了,塞壬怕弄坏我的巢穴被我杀死,便扇动翅膀掀起飓风,想要扭转船的方向,可当时,我正指挥着帕托——帕托是一只鲸鱼,是我的朋友——我正指挥着它用身体抵住船头,而你们那边的法师也在使用能力。”
“结果就是,你掉进了海中。”
维斯佩拉笑着接过话题:“然后你救了我。”
“是的,我救了你,我的王子。”娜迦说道。
“可是我早上才醒来,难道我一晚上都在沙滩上?”
“不是。那天晚上我很快就接住了你,你那时已经昏过去了,我把你带回了我的巢穴,可是一整个晚上,你都没有醒来,我很害怕,所以我……”
“所以什么?”
“没什么。我想或许你的同伴才能帮到你,所以早上的时候,我抱着你游到他们落脚的小岛,我把你放在了沙滩上,也许是刚好把喉咙里的海水弄了出来,总之,你醒了。”
果然,那天的海难是塞壬造成的。
善良的娜迦,他拯救了一切。
也拯救了我。
维斯佩拉搂着娜迦的脖子,借用海水的浮力,身体往上蹭了一点,轻轻在娜迦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依旧是纯洁的、一触即离的、奖励性质的吻。
美丽善良的大美人鱼,值得王子的一个吻。
得到亲吻的娜迦看维斯佩拉的眼睛里,全是金色的小星星。
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维斯佩拉打断。
“走吧,咱们该回去了,海水变冷了,我快感冒了。”维斯佩拉拍了拍娜迦的肩膀,催促道。
太阳正在西沉,海面不再如下午那样暖和,维斯佩拉的四肢已经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他的手心被水泡得褶皱,脚上大概率也是一样的情况。
“好。”娜迦点点头。
他看出了维斯佩拉的难受,所以这一次不再是抱着他,而是把维斯佩拉托到自己的背上,背着他游。
维斯佩拉几乎大半个身体露出水面。
他的胸膛贴着海妖强壮的背部肌肉群,背上被夕阳的余晖晒得暖洋洋的。
偶尔蛇尾摆动时会擦过大腿上的皮肤,细密的鳞片带起轻微的瘙痒。
痒得维斯佩拉忍不住,朝娜迦更贴近了一点。
然后他惊喜地发现,两人的心跳声几乎是重合的。
自己左胸与娜迦的背紧贴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很近、很有力量,并且频率一致。
是说不上来的奇妙体验。
维斯佩拉环住娜迦脖子的手臂更紧了一些,身下的海妖呼吸的节奏乱了乱,却没有阻止他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海洋顶级捕食者纵容了他心爱的王子对他咽喉的小小威胁。
“就快到了。”娜迦说。
“嗯。”维斯佩拉想了想,决定克制地说出,此刻心脏带给他的奇妙感受。他说道,“娜迦,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最好的人鱼战宠。”
……
半小时后,两人赶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了海岸。
维斯佩拉率先走上沙滩,即使娜迦已经足够体贴了,但他还是被冻得嘴唇泛紫。
早已等候在岸上的亲卫给维斯佩拉披上一块厚实的披风,但维斯佩拉迅速从另一名卫兵手上拿过一团布,走回了水里。
那是下午他们入水时,娜迦人腿变成蛇尾后,飘起来的袍子。
穿戴整齐后,两人走到营地维斯佩拉惯常吃饭的篝火前坐下,加入晚餐。
面对白苏对于他们下午冒险经历的询问,维斯佩拉有些提不起劲——倒不是他不愿意说,他大可以把娜迦发情企图拉着他交尾的那段去掉,只讲关于那颗不得了的蛀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