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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情是出了名的清倌人,从来不肯随意陪待。不过金九龄为了方便出去吹嘘,数次死缠烂打, 又给了欧阳情许多钱财, 终于得以留宿在欧阳情的闺房之中——当然, 每次留宿,其实都是他在打地铺。
虽然如此,外人又不知道内情, 这样的特殊待遇还是给了金九龄到处吹嘘的资本, 无形之中也给他在名利场中抬高了身价,别人请他鉴马的价格都要高上一些。
每一次听青|楼中其他的男人抱怨就连那位大名鼎鼎的花魁的面都见不到的时候,金九龄总是产生出一丝的沾沾自喜,就连花出去的钱财好像也没有那么肉痛了。
只是,平日里只让他睡地铺的欧阳晴, 却公然说不要钱也愿意陪陆小凤睡觉。一时之间,让陆小凤成为诸多男人艳羡的对象, 他这个花钱睡地板的反而成了冤大头。
金九龄心中尤为不平, 不过是个女I表子,要价比别人贵些罢了, 居然还端起架子来了。金九龄心中越想越气,总想讨回些便宜, 这才有了给欧阳情的房间之中下催|情药的下作手段。
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本来就心怀恶意,最终这份恶报应到了他的身上。
金九龄醒来的时候简直勃然大怒,可是对方比他先醒一步,还溜之大吉,金九龄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被人睡了,要讨一个公道什么的。毕竟,他还是要脸的。
最终金九龄只能吃了这么个哑巴亏。金九龄只能在心里盘算,打算之后定要将那人揪出来,再碎尸万段,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当然,陆小凤就是再菜,也不会给金九龄这个机会的。
在盛京的这段日子,叶孤城对楚星澜一直是放养的状态。
他知道楚星澜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要推广各种科技产物,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大齐的百姓过得更好,叶孤城只是让人注意一下楚星澜的安全,对她并没有诸多束缚。
以楚星澜的能力,她把江湖翻出个天去都有可能,按理说叶孤城本来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不过最近盛京的确不太平,叶孤城自然要有备无患。
“小叔叔原本也不是如此谨慎之人,怎么到了小婶婶的事情上,就有这么多的操心?”
在叶孤城别苑的会客室里,一个青年调侃的问叶孤城。
和叶孤城截然相反,这青年也不肯端正坐好,整个人斜靠在椅子里,要是没有太师椅圈着他,他简直恨不得滑到地上去。
外面数九寒天的,这人的手中却捧着一个香瓜在咔嚓咔嚓地吃着,汁水淌了他满手。
叶孤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远远地扔给了他一张白帕。
“你也说了她是你小婶婶,终归和别人不同。”叶孤城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清茶,指尖转动了两下,杯中的茶水却没有丝毫的晃动。
听到叶孤城这样说,刚才还在吃瓜的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个“磕到了”的笑意,瞥见了叶孤城的动作,他也忍不住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学着叶孤城的样子转动了两下。
然而,这种随意的动作其实却需要对内力的精准掌控,那青年显然火候不到,没转两下茶水就溅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上,让他一阵“嗷嗷嗷嗷”的叫唤出声。
叶孤城微微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孩子都这么大了,总不好说打就打吧。他强硬地扯开话题,拒绝再看这不省心的侄子犯蠢。
叶孤城:“金九龄抢到的那一批财物,已经追到了他的隐匿之所。”
小皇帝“啊”了一声,似乎没反应过来叶孤城为什么突然提起金九龄。
好半晌,他才摸了摸下巴,一脸的算计:“那咱们追回来的这一批财物算是赃物吧,赃物充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藩王进献给我的生辰贺礼,还是要另补齐的。”
皇帝陛下,你这么抠,你手底下的大臣知道吗?
小皇帝手底下的大臣知不知道他们陛下吝啬至此不要紧,反正那个倒霉催的藩王是知道了。
他还能怎么样呢?天底下直接向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