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羡对视一眼。
真是好事不出门,短短半日,竟都已经传到东宫去了!
太子最是端正重礼,也不知会不会因此对婉婉心有成见。
“退婚一事,陛下如何说?”
褚公羡沉色摇头:“太子不松口。”
如今只有请乔老太爷出面,才退得了这婚。
这时,突听褚方绎道:“父亲,母亲,薛国公府一事既有东宫出面,我们便不掺和。”
“至于退婚,还需问过妹妹的意思。”
褚公羡一愣:“你上次不是说婉婉在城门口便同太子殿下提了退婚?”
“哦,是说过。”
褚方绎理了理衣襟起身,道:“不过后来仔细想想,妹妹与太子好像早就相识,那日说不准是在闹脾气呢。”
“儿子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夫妻二人看着儿子走远,半晌,褚公羡才回过味来,嘶了声:“他是不是利用我给太子殿下使绊子?”
乔月华:“”
倒是阿绎能做出来的事。
“二哥哥还在宫里,你快些着人打听。”
褚公羡皱眉:“夫人就护着他罢,他这性子,早晚要捅出大篓子。”
乔月华淡然道:“阿绎最像他大舅舅,你何时见他大舅舅捅过大篓子?”
褚公羡:“夫人莫不是忘了,早些年他与小王爷合起伙来拐幼年的太子殿下出宫?哪朝太子太傅像他那样拐带太子跑没影一年不回京的?”
乔相年可从来不是个温谦的,这种人捅起篓子来绝非小事。
乔月华哦了声,起身往外走:“不记得了。”
褚公羡:“”-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姜蝉衣带白安渝逛完园子就拉着她下棋,师姐妹在这方小天地里欢乐自在,全然不知此时宫中是怎样的鸡飞狗跳。
“乔二爷正在大殿中闹呢。”
宋少凌靠坐在谢崇的书案上,束起大拇指:“你这招可真高。”
徐清宴轻轻勾唇:“先不论乔二爷乃帝师之子,单论功绩,便不是薛二能比。”
陛下优待战场上下来的将军,薛老将军是有战功,可薛二却是个作奸犯科的草包,与亲自上过战场又在京都破案无数的乔二爷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连放在一起比较都是对乔二爷的侮辱。
“如今更是捏住了薛二的罪证,今日,薛国公府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以乔二爷的本事,怕是天不黑就能将薛二下狱。
徐清宴摇头喃喃道:“杀鸡焉用牛刀。”
薛二也算是长脸了,能叫乔二爷出面对付他。
宋少凌心情大好,凑近谢崇:“那我们何时可以去相国府?”
谢崇抬眸:“禁足期满,任你往哪里去。”
宋少凌收起笑容坐了回去。
禁足期还有大半月呢!
随后,他眯起眼看着谢崇,他就不信,他能忍得住大半月不去见姜蝉衣!
“此事其实经不起细敲。”
谢崇正色道:“我请乔二叔出面,是不想让两位姑娘名声受损,而待薛二反应过来,做贼心虚难免不会往白姑娘身上想,若知晓白姑娘在相国府,定会想通其中关窍。”
“薛家小辈没有出彩的,但薛老将军脉络众多,薛大人心思深沉,不可小觑。”
宋少凌一怔,担忧道:“那若被查出该如何?”
“我会让人给蝉衣送信,让她这段时日先闭门不出,也请白姑娘在相国府暂避。”谢崇来回看了眼二人:“此案落定之前,不可去相国府,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惹来猜疑。”
事关姜蝉衣白安渝,宋少凌听了进去,之后大半月不再提要出宫的事。
徐清宴无事自然也不想出宫。
太子书房有太多藏书,他能在这里长久坐下去。
一切如徐清宴所说,薛二连夜被下京兆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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