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击鼓鸣冤
“殿下, 属下已经见过卫三爷和当年的仵作,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他们身上,”天一亮, 金酒便找到了燕鹤,禀报道:“属下暗中跟着宣公子, 找到了一个曾经在卫氏院里做杂扫的婆子,宣公子使了法子问出了一些事。”
燕鹤听到这里抬手打断他:“去饭厅说。”
金酒立刻就明白了:“玉公子已经承认身份了?”
“嗯。”燕鹤带着他往饭厅走去:“昨夜已经开馆验尸,证实卫氏死于中毒, 母亲血仇未报, 他自然不可能再隐姓埋名, 浑噩度日。”
二人到饭厅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姜蝉衣看到金酒, 总觉得有些眼熟,还不待她细想就听云广白道:“诶,这不是玉公子的车夫吗?”
姜蝉衣闻言也想起来了。
他们曾经在刘家门外见过。
金酒朝几人微微颔首, 并不多言。
燕鹤解释道:“这是我的贴身护卫,先前让他暗中去调查了解家的事。”
“这样啊,怪不得之后一直没见着。”云广白热情的跟金酒打了个招呼,并道:“燕公子聘人是否还要看脸,这位大哥好生俊朗。”
燕鹤淡淡一笑后落座, 给金酒也挪出了一个位置,待所有人坐好, 他才道:“我先前让金酒暗中保护宣公子, 如今宣公子已经找到之前在卫氏院里负责杂扫的婆子,问出了些话。”
玉千洲眼神微紧,看向金酒:“多谢。”
金酒颔首:“人是宣公子与卫三爷找到的,此时就在卫三爷处。”
随后他便将查到的消息徐徐道来:“那位婆子姓王, 据她所说,出事那日卫氏曾经去过书房,不到半个时辰便神情匆忙的回了院子,并召几个贴身女使进了屋,而后,解二爷便带着人出现将卫氏和她的人都堵在了院里。”
玉千洲记得王婆子,她早年丧子,无依无靠,母亲便将她留在了院里。
“当天下午,她看见雪芝翻窗离开,追上去想问几句却被雪芝郑重嘱咐,想要活命就要当什么也没看见,黄昏时,卫氏得了急症病逝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但卫氏的寝房被严防死守,除了几个贴身女使外没人能靠近,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事各位应该已经知晓了,大公子被赶出府后,其他几个在卫氏身边贴身伺候的都被发嫁了,至今不知人在何处。”
金酒话落,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们都以为这是宠妾灭妻引发的血案,可如今听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宣则灵担忧的看向气息低沉的玉千洲,虽然如今还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解二爷害死伯母已是板上钉钉了。
他等于一日之间,失去了母亲和父亲。
金酒又道:“时隔多年,如今能找到的证据只有这么多了。”
一阵沉寂后,燕鹤开口:“已经足够了。”
玉千洲抬眸望向他。
解延是夙安府的府尹,仅凭王婆子的证词还不足以让他认罪,且他们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证据,如何能治解延的罪。
燕鹤知道他的顾虑,淡然道:“如今确认他有罪,就够了,你可请你父亲给玉京去信,请小王爷派人来一趟解家,你再去敲鼓鸣冤,借着此案彻查解家。”
“若王婆子的话属实,那么极有可能是卫氏在解二爷书房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从而被解二爷灭口,既然没有新的证据,那就从里到外查一遍,不信找不到线索。”
这就是揣着真相找证据。
众人听完,纷纷惊赞的看向燕鹤,云广白:“这个办法妙极了!”
亏他方才还在想能不能找父亲帮帮忙,却一时忘了玉家和明亲王府这层关系。
只要小王爷出手,必能将解家翻个底朝天!
姜蝉衣沉默片刻,道:“要派人保护卫氏。”
众人先是一愣,卫氏都已身故谈何保护,但很快徐青天便认同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