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峥苦笑道:“学生这县试也的确是考不过,倒是并不觉得十分遗憾。”
这倒是实话,且这种大实话一定要早一点说!
否则,将万一来提学大人乡试时又想起他,问:“通州府学子谢柏峥,今科秋闱可中举了?”
到那时,如果他还在考县试,岂不是很尴尬……
严徵仔细观他的神色,发现谢柏峥看起来竟不像是在谦虚,于是复又勉励了几句,才放人走。回到县衙,严徵使人找出了谢柏峥县试时的答卷。
打开一看——
县试第一场的两道题,一道四书题勉强答完了。另一道五经题却才写了个开头,想来是就已经晕过去了。
严徵复又看了一遍,实在没在其中瞧出可堪取中的文采,于是木着脸将这套答卷合上了。
“可惜了。”他想:“——难不成是这长安县的夫子教得不好,或是那位传说中的高人吝啬,只肯教他棋艺?”
总之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严徵毕竟身为一省提学,即便与谢柏峥素不相识,也不忍如此天资之人被匹夫耽误,于是拿着这答卷去找了叶文彬。
谢柏峥不是京中有亲戚在么,他该去京城读书啊,否则不是被白白耽误了么!
第38章 不当老婆38
三十八章
叶文彬此时正在叫人收拾行李准备回京城。
严徵找上来的时候, 叶文彬一时还未解其意,还以为是谢柏峥托他来的。叶文彬委婉拒绝:“严师兄提醒的是,可我家祖母早已交代过, 叫我暗中看顾便可,不便去打扰他们的清净。”
严徵愣了愣:“啊?”
叶文彬这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他拿起严徵递过来的答卷, 翻开看阅过后问:“这是我那表弟的答卷?”
严徵这下有些搞不懂他的态度了,感情你这表弟只是嘴上说说, 该出力帮忙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帮啊。
严徵斟酌道:“确实是……”
叶文彬见严徵这样态度怕对谢柏峥不好,于是摒退了左右才解释:“严师兄不必如此,只因我那表弟的母亲身份有些不好说的来历,不便当作正常亲戚往来。若师兄只说读书,想来与家中长辈提一提, 倒也不该是难事。”
严徵听他那个意思, 谢家那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在京城有一门亲戚, 实在怪哉!
不过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严徵也只是一时起了惜才之心才过来略提一两句,若是人家为难倒也不好勉强。不过是要寻个好老师罢了, 若是这头办不成,他不是还可以写荐帖么, 他好歹是一省提学,要办这事不难。之所以要先来找叶小侯爷,也是为了要论一个亲疏远近, 省得叫他们正经亲戚嫌他插手过多。
此事说完, 倒也不好立刻走。
严徵又寒暄了一句:“小侯爷, 这是打算回京城了?”
叶文彬点点头,他最终还是将陈县令那奏表改了改, 写成一道折子送去了京城。
叶小侯爷虽说是个勋贵子弟,倒也并不是一个爱强人所难的,那日细想过后,陈元安能够将私卖度牒的数量查清已经是大功一件,且他区区一个县令也确实难办“私卖度牒”这样的大案,因此还是得送往京城移交三法司审理。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焦秀才告黄知府的宝丰县县试舞弊案,也该一同移交。
既然想起来了,叶文彬便道:“师兄也不必着急,叶森等人最晚明日即到,师兄若写了折子我便替你一道将人证物证带去京城即可。下月就该府试,严师兄急坏了吧?”
“不瞒小侯爷,正是啊!”严徵身为提学,主管一省学事,事涉科举的事一桩桩都是要事,他叹道:“下官在长安县逗留这五六日,确实是心急如焚啊!”-
另一边,谢教谕竟然已经对“谢柏峥被提学官叫去单独提点”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了,可见他的县学同僚们对谢柏峥进行了怎样努力的依据事实的吹捧。
甚至于,叶小侯爷送来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