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正是他察觉不对,这才与剩下的两位军爷一起去查看,叫人一锅端了。”
谢柏峥沉默:“困住叶家军的,真的是香客吗?”
张挽舟连忙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总之那慈恩寺怪异得很,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身强体壮的香客。”
谢柏峥接着问:“那你们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张挽舟一脸菜色:“我们见叶家军被围,替他们解释又没人信,还被打了一顿。好不容易逃出来,就想着先来县衙报信,可没想到在路上被一帮流民抢了,他们说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土话,心眼坏得很。抢完了还不放我们走,连我身上的路引都被摸走了,还叫我们在外面饿到现在才放我们回来。”
谢柏峥抬眼,与霍靖川对视一眼,都对这帮流民的身份有数了。
谢柏峥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张挽舟道:“我好歹也是个状师,守门的衙役认识我,就放我们进来了。我们可真倒霉啊,这一趟白跑了不说,还没将那个和尚绑回来,竟然叫他趁乱跑了!这下前面的功夫全白费了!”
“倒也不是全都……”谢柏峥说着,话音一转:“张兄,你还记得劫道的流民藏身在何处吗?”
正要伸手拿第十九个包子的张挽舟,闻言一抖:“你要干嘛?”
第30章 不当老婆30
第三十章
长安县城外, 有个桃花村。
这村庄有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家家户户都爱种桃花,而是村口有一棵百年老树,据传是一位叫桃花的小娘子种的, 因此得了这个名字。
桃花村有一座土地庙,里头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正是他们劫道劫到了张挽舟头上。
流民中, 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他在县城门外隐蔽地观察着,见张挽舟和李三进了县城门, 高兴地往回跑。他兴冲冲地一路跑进了那座不到一人高的土地庙,高兴地说:“那书生没有路引浑身都脏兮兮的也进城了,我们是不是也能进去?”
那位被叫做大年哥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歪着脖子,迟迟下不了决心。他探出头来, 借着阳光看那张从张挽舟身上搜刮来的“路引”。
前头说话的孩子也伸长了脖子来看:“大年哥, 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啊?”
大年哥看了好半响, 憋出来一句:“不知道。”
那小孩惊讶地张嘴:“大年哥, 原来你也不识字啊!”-
长安县。
糖水铺子对面。
“自然是去报案啊。”谢柏峥十分自然道:“你自己是状师,这写诉状还要我教你么?咱们长安县的百姓受到了欺凌, 自然要找县衙的老爷们替你讨回公道了。”
“我不去!”
张挽舟果断地拿起第十九个包子,转头拿脑袋对着人, 低头啃了一大口包子,多少带着一点个人情绪。
他觉得某人有点不太顾他的死活了!
谢柏峥甚至还问他:“为何?”
张挽舟苦着脸控诉:“上一回就听了你的话去敲县衙击鼓鸣冤,结果县衙是进了, 也在大人们面前鸣冤了。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吗?我在那天之前连县太爷都没见过, 结果一下子就见了一个正四品、一个从四品, 这就算了,还是一个钦差大人是皇亲国戚!你知道我多后怕, 就害怕我在堂上一句话说得不好就得罪了大官,从此以后我天天做噩梦担心自己被拖到午门去乱棍打死!”
“……”谢柏峥沉吟片刻道:“你报案当日应当睡在慈恩寺,后一夜在绑架你的流民手里,你做噩梦不一定是被公堂吓的吧?”
张挽舟:“你心真黑!”
见他如此抗拒,谢柏峥也只好不勉强,只是他叹气:“张讼师,你这样真叫人担心啊。你要知道,被人攻击不是你的错,千万不要有被害者羞耻。”
谢柏峥:“他们有几个人?”
张挽舟:“两个!”
李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