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闭了闭眼,转动了一下拇指的碧玺扳指:
“去,将产婆送入监正楼,务必要让她说实话!”
春鸿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就要将产婆拖出去,产婆立刻挣扎着,大叫道: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许嫔娘娘!您救救奴婢啊!您说句话啊!”
许嫔直接懵了,姜曦倒是品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李庶人好像就是被这样的手段拉下去的。
姜曦淡淡的看着宁德妃一眼,只觉得她指间的绿宝石戒指倒是又亮又大,很是显眼。
“我没有!你别胡说!”
许嫔连忙就要争辩,可是一旁的魏嫔直接补了一刀:
“没有,若是我不曾记错,许嫔已经许久与皇贵妃娘娘不亲近了,今个倒是张罗的很是殷勤啊。”
许嫔脸一下子白了,她之所以开口,是因为当时无人主持,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而她正好和一个相熟的宫女撞在一起,下意识的吩咐那宫女去打热水……
“不,不是我,皇贵妃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如何能对皇贵妃下手!”
“玥妃还对李庶人有救命之恩呢,况且,你两面三刀,在皇贵妃娘娘和玥妃娘娘处左右摇摆,谁知道是不是旁人授意……”
魏嫔如是说着,暗示意味极浓的看了一眼姜曦,姜曦微一抿唇,淡声开口:
“华秋,掌嘴。”
华秋应下,直接抡圆了胳膊甩了魏嫔一记响亮的耳光,魏嫔捂着脸,红着眼瞪着姜曦:
“玥妃,你竟敢在圣上面前打我!”
“打你,不应该吗?一个刚刚谋害皇子的产婆的随口一言,竟让你对自家姐妹这般攻讦,魏嫔啊,你这样会让本宫怀疑是你买通了这产婆,意图嫁祸他人。”
姜曦本不想开口,可魏嫔偏要往她身上扯,那就别怪她搅了德妃这一局。
宁德妃这会儿也不由得闭了闭眼,隐晦的瞪了魏嫔一眼,这个蠢货!她没有万全的把握也万万不敢对玥妃下手,她竟敢这般撩拨玥妃,想死找块豆腐撞死,少来拖累她!
“魏嫔素来说话不过脑子,玥妃妹妹别跟她计较,只是空穴来风,必有缘由。
那产婆为何在姐妹们之中独独指了许嫔,想来也有些道理……”
姜曦冷笑一声:
“既如此,那就进监正楼好好给她盘问盘问,自有分晓,若是只因为贼人寥寥几句,冤枉了好人,这才可笑。”
旁人也就罢了,只许嫔闻言看着姜曦的眼神都仿若带着光,姜曦却没有去看她,只是欣赏着宁德妃一下子变了的脸色。
宣帝这时也终于开口:
“还不去按玥妃的话办,这么低劣的手段,简直可笑至极!魏嫔蠢钝,不堪一宫主位,降位昭仪,既不知与人为善,便好好抄抄三字经,明明理吧!”
宁德妃闻言面色微变,魏嫔更是整个人直接软倒,撅了过去。
可宣帝却没有看她们,此事虽说德妃坏了皇贵妃的毒计有功,可她却又携私报复,魏嫔更蠢,用这样荒谬的借口来堵悠悠之口,皇贵妃和梁相可不是傻子!
春鸿连忙让人堵了产婆的嘴,将人带了下去,随后宣帝宽慰了皇贵妃几句,便要起身离开:
“前朝还有事,朕……”
“圣上,永宁宫的宫女前来求见,她说,她说淑妃娘娘的死另有冤情,求您做主。”
“什么?”
宣帝皱了皱眉,想要先压下此事,可是想起今日小朝所议的西朔国也开始不安分之事,这节骨眼上,更不能寒了武将之心!
“让她进来。”
那宫女有些面生,一进来便跪下自报家门:
“奴婢是永宁宫的烧火丫头,今日奴婢和其他姐姐换值后没多久,小厨房便着了大火,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奴婢鞋底沾染了不少的骨粉,这才知道永宁宫的大火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求圣上为娘娘做主啊!娘娘她那么好的人,怎么,怎么……”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