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纱帐,坐姿端庄,皇帝坐在她旁边。
“朕前几日忙于国事,母后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皇帝关切问道,太后看了他一眼,道:“还是老样子。”
“可请太医来瞧过?太医怎么说?”
太后带着护甲的手轻抚着自己眉心:“头疼,皇帝今日想必也不是冲哀家来的吧,”她唇角勾起,说不出的嘲讽意味:“若是哀家没召见江家那小丫头,你也不会来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
皇帝轻笑一声:“母后说笑了,最近国事繁忙,母后也不是不知道。”
不论太后如何夹枪带棒地嘲讽皇帝,皇帝都已国事繁忙四个字怼了回去。
太后额角青筋狂跳:“哀家听说,誉王想回来瞧瞧?”
提起誉王,皇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太后心中暗喜,嘴上宽慰道:“他毕竟是你的胞弟,这些年来在那贫寒之地,定是也反省了,兄弟之间,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你也该放下了。”
放下?
皇帝心中暗嗤一声,阴沉着脸不作声。
太后的头疼顿时消散了许多,他不顺心,她就顺心了。
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宫女前来通传:“圣上、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来了。
太后坐直身子,眼神中有几分期待。
她也一直想看看这让皇帝破了例,封她为天启第一女官的江侍读学士,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