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冲冷水澡,但怕明天纪谦知道了发疯,还是把水温稍微调高了点儿。
他冲澡很快,等微凉的水把那股邪火浇灭,随手套上黑色的v领家居服,擦着头发往外走。
然而刚到客厅,看到纪谦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瘫在旁边,衣衫不整,面色红润,那股邪火立刻死灰复燃。
“……”
迟轲烦躁地打开电视,随便点开一个电影播放,也不去管存在感过强的某个部位,等它自己消下去。
可惜的是,电影过了快二十分钟,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没有变化的征兆。
迟轲更烦了。
他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解决生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身体健康考虑,不得不偶尔纾解释放一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做这些事的。
一半早上起来有反应,或者禁欲久了突然冒火,迟轲都会优先考虑等它自己平静,实在不行再上手。
今天他格外不想专门去解决这种问题。
很麻烦,很累,很浪费时间。
而且凭什么始作俑者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他这个受害者受苦受累?
迟轲看到旁边睡得正香的人就不爽,看他挂在沙发边缘,半截身子搭在地上,想都不想抬腿一踹。
本来是想着让他睡地板上舒服点,还能顺便出口恶气,没想到这一踹给纪谦踹醒了,四肢不协调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的以为他在cos变形金刚。
迟轲“啧”了声,还是没狠下心,打算把人扶回卧室。
不想这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着墙壁,自力更生地往浴室走。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刷牙洗脸的动静。
迟轲:“。”
洁癖好啊。
刷完牙洗完脸的纪谦没有力气洗澡了,又扶着墙晃晃悠悠走回来,在原地趴下,闭眼,又睁眼,坐起来,重新开机:“我怎么躺这儿了……”
迟轲:“……”
“醒了?”迟轲坐了回去,“还能想起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吗?”
纪谦醒了但没完全醒,跟美人鱼刚上岸似的挪到他腿边,额头枕在膝盖上,大脑一阵刺痛,从最初的最初开始回忆:“我……呃……纸玫瑰?我是不是折了八十朵纸玫瑰?”
八十个屁八十。
抡大锤去吧你。
“算了,你现在也用不着知道得那么清楚。”迟轲掐着他下巴用力抬起。
纪谦很莫名,不过没有反抗。
目光触及深v领口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时,耳边“嗡”地一声,幻听到一些渺远却真切的chuan息声。
“你……不是,我……这个……”
纪谦胸口拔凉拔凉的,心想这回算是完了,刚刚还不如不醒。
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下唇被拇指按住,纪谦视线还很模糊,看人都有重影,只能闭上眼凭借感知,讨好地去亲那枚指腹:“……我喝了好多酒,真不是故意的。”
迟轲没应这些道歉,突然问道:“会吗?”
纪谦怔愣:“什么?”
迟轲微凉的拇指擦着两片薄唇探进去,在舌根用力一压:“会不会?”
“咳!”纪谦被这一下按得干呕,猛地后仰身子,用力咳嗽起来。
“看来是不会。”迟轲没那么多耐心,现在烦躁到了极致,不等他调整好就拽着人耳朵搬正脑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微分撑在两侧,“跪着还是坐着你自己看着办,给你半分钟找个舒服的姿势。”
半分钟时间实在太短了。
纪谦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遵从指令,扶着沙发边缘蹲跪在有限的空地上。
迟轲靠坐在沙发里,单手撑着太阳穴,姿态很是慵懒,空闲的那条胳膊衬衫袖口早已卷起,用曲起的食指指节将他下巴往上一挑,纤细修长的无名指和食指并拢探入口腔,抓着舌头往前一勾,又压下去,等他缓了会儿才把两根手指分开。
“别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