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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清神色一变,闻溪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偏眸道:“说你武功差,还死鸭子嘴硬,连我身边有人都察觉不出来。”

闻溪以前不喜欢把剑带在身上,一般只用匕首,可既是要来江南,她便知道,一定会遇到谢观清。

在汴京时,一直有人跟着她,她知道,谁的人她也清楚,从大理寺卿的事开始,她便有怀疑,是以,她在一夜里去过城门口,探过那具尸身,面容尽毁,早已看不出当初模样,但闻溪还是能确认,不是谢观清。

心下冷笑,也没打草惊蛇,谢观清也从来不想隐瞒,否则,那把匕首,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谢观清这是在点她,这让闻溪越发来了兴趣,自然也知道,总有一天,谢观清也会出现在她面前。

但不知何时。

闻溪本来打算着,等被封了国师,她寻个由头出个远门,表面是这样,暗地里奔赴东夷战场,不想,江南便传出瘟疫来,魏循说的不错,这其中定然不简单,今日,谢观清出现在这里,一切就说得通了。

“住手!”谢观清道:“我今日来是代表东夷国君与镇国将军府相谈的!”

与镇国将军府相谈?不找阿爹和阿兄,来找她,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想要抓了她,威胁阿爹阿兄?

“全都杀了!”闻溪冷冷道。

“是!”

“闻溪!”谢观清咬牙切齿,“我今日不是来杀你的!”

“然后呢?”闻溪一脚踹在谢观清的腹部上,谢观清面色当即白了,他身后的黑衣人见此,也没再顾及,与闻溪和六个女影卫交起手来。

这些黑衣人倒是与旁的东夷暗卫不一样,竟然会用剑,想来是这些年谢观清一个一个养起来的,上次跟着她的那些人,也会用剑,但都被她和魏循杀了。

闻溪眉眼冷沉,这次,也不例外,都会死在她的剑下。

凌厉寒光穿透树枝,惹得片片树叶落下,刀剑打斗之声不绝于耳,闻溪一剑刺入一个黑衣人的胸膛,自此,鲜血弥漫开来。

朝颜瞧着心惊不已,自知帮不了什么忙,城中百姓还在等,是以,她便拉着藤蔓,慢慢的下悬崖,此前,也有上山采药,或是摘什么高处的药,可却没有下过这样的陡壁悬崖,心下有些胆颤,但还是咬牙下去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实在不行,她唤阿姐救她。

谢观清瞧着自己的人渐渐处于劣势,拾起地上掉落的剑与闻溪交手,袖中还时不时放出泛着蓝光的银针。

闻溪躲避,同身旁影卫道:“躲开,银针有毒。”

“嘶。”一根银针没入一个女影卫肩膀,瞬间,七窍流血而死。

闻溪攥紧了手中剑,剑气直逼谢观清命门,谢观清瞪大眼,连连后退,语气又急又快,“魏安不在乎镇国将军府的生死,但我们的东夷君主,可是很惜将才的,考虑考虑,劝劝你阿爹阿兄归顺东夷,魏安能给的,东夷君主亦是能给,甚至能给的更多。”

谢观清翻身避开这剑,同时,也拦住他的人。

闻溪见状,剑风一转,又杀了一个谢观清的人,然后缓缓收了剑,冷冷睨着谢观清,“你们东夷君主可知你有多恨镇国将军府?”

“若是镇国将军府愿意归顺,自然没有仇恨一说。”谢观清身侧拳头缓缓收紧。

“是吗?”闻溪嗤笑:“那你让你们东夷君主放心好了,我阿爹一定会踏平东夷的,就如当年踏平翎国一样简单,我记得,你的所有族人都死在那时。”

听着闻溪如此冷漠的提起翎国,还有他的族人,谢观清眼角轻颤,眸中神色变化万千,最终都化为阴戾,这些年来,他心中唯有死去的族人和翎国,他想报仇,要报仇,可败了一次又一次,回到东夷,君主给他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拉拢镇国将军府,并且承诺镇国将军府若当真归顺南越,将封侯拜相。

虽心中众多不服,但也知,面对镇国将军府,此时的东夷胜算并不大,他也只能压着心头情绪前来。

可此时此刻,看着闻溪竟然就这样将这些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