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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桩桩,足以死罪,诸位百姓可莫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追随!”

百姓却全然听不进去,如同入魔了般!霍瑄瞧着,眉头皱的越发紧,这其中定是有人引导。

*

宫中,魏安听闻菜市口一切时,惊的站起身来,“这些话是从百姓口中说出来的?”

“是。”那前来禀报的皇浦司捕快道。

魏安心头止不住的震惊,他知道谢观清在百姓的心里不一般,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若在以前,遇上这样的他虽惊却也没什么,可现下,这让他不禁后怕,如若百姓……

正想着,陈公公便躬身进来:“陛下,武德门的内卫首领求见。”

“让他进来。”心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内卫首领抬脚进来,面色凝重道:“陛下,武德门外聚集了不少百姓和世家贵族,请求陛下赦免国师,处置陷害国师之人。”

魏安本就白的面色越发白了,这是在逼他!如果他不赦免谢观清会怎么样?赦免了他又会怎么样?

太后也听闻了外头声响,惊的赶忙来寻了魏安。

“安儿。”

魏安死死咬牙,本就白的面色越发白了,此事无论怎么做都是一种豪赌,他如果真的赦免了谢观清,那这南越就不再是南越了!此刻,他真是后悔!竟然亲手把谢观清捧至高位,造成如今的局面。

忽然想到一个人,他忙道:“闻寂之呢!”

闻寂之征战沙场多年,能平定西北,大战北涼,甚至灭了曾经的第一大国翎国,这样的所向披靡,令列国忌惮之人,此次,定然也能为他平了这局面。

幼时的时候,闻寂之就告诉他:“只要陛下说臣就愿意做,死也甘愿,是以,陛下不要怕前路,前路有镇国将军府为陛下铲除所有的障碍!”

“老奴这就去传令镇国大将军。”陈公公快速退出去。

魏安望着外面,心头有些空,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突然发现,这样的时刻,他能想到的竟然只有一个闻寂之,心头又有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愧疚与悲,他眼前好像是那层层阶梯,云顶之端,是闻寂之扶着他,一步一步登上去的。

朝中大乱,他年纪尚小,不服他者居多。

是闻寂之力挺他。

可后来呢,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闻寂之越来越靠后,他好像都忘了最初的心思,他疑心他,讨厌他,甚至忌惮他,终于,在谢观清告诉他,镇国将军府乃灾星环绕,命克南越,至此,他真正动了杀心,其实也不过一瞬,可谢观清去做了,他知道,却也没有阻止。

如果成了,镇国将军府或许真的会死在那一日。

可没有成。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后来的某次回想时,他竟然松下一口气闻寂之还活着,或许是经过冬狩,他开始又渐渐的信任镇国将军府,或许是因为魏循那句,没有镇国将军府就没有如今的南越。

“陛下。”陈公公回来了,“大将军感染风寒,起不了身,恐怕无法前来,但丞相已经在武德门外了。”

魏安眼睫微颤。

一直被他怀疑的两个人,总是在这样的时刻出现,他不禁想到霍瑄的话,真的是他错了吗?

可在曾经,谢观清是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他想活有错吗?他不护着谢观清,谁又能来救他呢,魏安原本是坚定自己没错的,可在这一刻,他还是有点恍惚了,那闻寂之是真的生病了吗?还是故意称病呢?

“永亲王。”忽而听到这声音,魏安看过去,愣住了。

一身白衣,撑伞而来,墨发仅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起,褪去了往日的尊贵华服,却仍旧清贵逼人,甚至比之更甚,一双眸淡如霜,透露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与决绝,缓缓抬眸,凝视魏安。

“出宫。”他只说了两个字。

“……”

魏循是一人进宫,出宫时身边也只多了个魏安,二人并未走武德门,而是从宫中的其中一个密道出去,这条密道,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