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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解释清楚,不过是……”

闻昭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抬脚上前,恭敬递上两封信件,“陛下,当日国师陷害镇国将军府,口口声声说,镇国将军府的书房有与他国通敌的书信,当日,并未搜查到,可几天前,微臣为大将军打扫书房时,意外看到一本兵书内夹着的一封信。”

陈公公忙接过又递给魏安查看,魏安看了谢观清一眼,才打开其中一封,只见第一句话面色便猛然一变。

“此番多谢寂之助我顺利夺下一国,待他日,寂之归国……”

而右下角还落了一个名字:凌袁。

可谓是直白大胆了,此信一旦被人瞧见,都知其意,更知写信之人是谁,东夷国现在的君主凌袁!而刚好,闻寂之在北凉时,东夷国正巧夺下一国,曾经的弹丸小国,忽然的强大,这样的信件再一出来,镇国将军府会死上一万次!

魏安双眸凌厉,看向闻昭的神色,阴沉的吓人,闻昭面不改色,等着他拆开另一封信,众人不明,只能盯着二人。

魏安垂眸又看第二封,两封信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他后知后觉什

么,没有询问,等着闻昭开口解答:“陛下,您仔细看两封信上的这个此字。”

魏安仔细看去。

闻昭道:“两封信内容是一样,看似都出自一人之手,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此字却并不相同,第一封信的此,有些凌厉,最后那一笔不自觉的拉长,而第二封信的此,温和又中规中矩。”

信上此字居多,一经发现一个,便更能察觉其他的不同之处,两封信,分明是出自二人之手。

“这是何意?”魏安问。

闻昭道:“陛下看的第一封信是镇国将军昨日仿写的,而第二封是在书房寻到的,微臣记着,国师此前写了千份认罪书,是以,微臣便昨日去找了一张来。”

说着,将认罪书呈上,“微臣找人验过,这封信与认罪书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此话出,长乐宫中如同被炸响般。

原本对谢观清抱有疑虑的人此刻也是信了,谢观清竟然真的构陷闻寂之通敌叛国。

魏安双眸微眯,关于构陷闻寂之一事,此次,已然不能随便敷衍了事,此刻,谢观清又牵扯众多案件,这一件件,一桩桩,可都是死罪啊!可……

闻溪与闻昭都不再开口,只静静瞧着魏安,想看看他此次的抉择,众臣讨论之声变重,闻寂之与林相亦是看向魏安。

魏长烨瞧着下方的嘈杂与面色不甚好看的魏安,眉稍微扬,此次之事,一旦处理不好,定会引来众臣与百姓的不满。

“来人。”没等来魏安出声,魏循却是先开口了,“将谢观清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

此话出,不止魏安,所有人都是一震。

“只是滥杀无辜便足以五马分尸,我留他一个全尸,还有何不满意的?”魏循对上魏安投过来的目光,嗤笑:“还是你要包庇他?”

“……”

默了很久,魏安也没有开口,只死死盯着魏循,瞧着下方站在谢观清身侧不知该如何的禁卫军,魏循冷冷道:“还不将人带走?”

“是。”在禁卫军应声的那一瞬,高位之上的魏安站起身来,似是要离开,却在走了一步后,昏迷倒地,陈公公当即惊呼,瞬间,长乐宫又一阵慌乱。

谢观清找准时机,想要前去医治,却被人抢先一步,瞧着他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闻溪好心情的扬了扬眉。

朝颜为魏安把了脉,紧皱的眉头一松:“别慌,先送陛下回宫。”

陈公公忙招呼几个太监,将魏安扶上轿撵,速速带着魏安回宫,不少大臣担忧魏安身子,毫不犹豫起身跟着离开,不过一会,整个长乐宫就只剩下几个人。

魏绾音朝谢观清跑去,将人护在身前:“本宫在这,谁敢动!”

禁卫军看向魏循,魏循淡淡道:“看本王做甚?长公主既是想死,成全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