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路下了山,没撞见任何人。张槐心里称奇,不愧是高手。看他们走路快得很,轻功应该十分了得。
陆虞在屋里听到声音,快步走出来。看到张槐,他彻底放心了。“我就怕你出事。”
“还好,咱们都命大。”
张槐坐在炕上,脱掉衣衫。
陆虞看见那衣服上全染了血,后背好几条刀口,胸前也被砍了一刀。
坨坨吓了一跳,“被砍成这样都没死?”难道真的有内力?
张槐说,“没伤到要害。这点伤,我暂时还死不了。”
“有药吗?”
陆虞拿过西觉之前放在桌上捣药的杵子,抓了草药捣碎。
药敷在身上,张槐很快叫唤起来,“这什么药?烧肉疼。”
“止血的药。”坨坨拿起一株药看了看,“没错啊。”
“小丛,没错吧?”
小丛看了眼后点头,“就是止血的药。不应该烧肉。”
兜明拿起一株药闻了闻,“没问题。”
“不行,不行。”张槐说,“烧得实在疼。陆虞,你把药弄下去。”
药弄下去,张槐身上还是烧得疼。
陆虞用毛巾给他擦了一遍,张槐说要好受一些。
“一样的药,陈川用着就没事。”坨坨说。
陆虞看看陈川,陈川还在昏迷。陆虞解开他身上包药的布,用手把药拨开,“他身上也红了。”
“啊?”坨坨跑过来看。把陈川身上的药都拨开。陈川腰上,沿着伤口红了一片。
“这药没问题啊。”坨坨纳闷地想。
“伤口一般不会肿成这样。”陆虞说。
坨坨怎么看,药都没问题,“你们是不是中毒了?”
“陈川没中毒。”陆虞说,“张槐不好说。”
小丛拿了陈川身上拨下的药闻了闻,里面有股子辛辣的味道。他拿了些药给兜明,“你闻闻。”
兜明鼻子动了动,“大蒜味?”
坨坨,“什么大蒜?哪来的大蒜?”
“这是......蒜臼子。”小丛看向桌上用来捣蒜的工具。
陆虞、张槐、坨坨、兜明都看过去。桌上放的石头蒜臼子就是他们平时用来捣蒜的。兜明下午还用它捣蒜做拍黄瓜了。
“你是不是用完没洗?”坨坨看向兜明。
“我洗了。”兜明回,“水冲了两遍。”
坨坨怀疑地看着他,兜明干活总毛毛躁躁的,一定没好好洗。
“你什么眼神。”兜明说,“你是不是想挨打。”
坨坨,“哼!”
“你打我我就告诉花旗你用蒜臼子不好好洗。”
“我洗了。”兜明辩解道,“拿来的时候里面肯定没有蒜。你问西觉去,是西觉拿的。”
两只小妖怪拌起了嘴。
“可能用久了入味了。”陆虞哈哈笑道,“我再去洗洗。”
“我去洗吧。”小丛抱着蒜臼子出去。
陆虞拿布把陈川腰上的药擦掉。
小丛用刷子把蒜臼子好好刷了刷,拿布擦了好些遍,才把蒜臼子抱回来。
陆虞重新捣了药,先抹在张槐身上。张槐没喊疼,他们给张槐抹完药,再重新给陈川抹了药。
做完这些,瞧着天都开始发亮了。
陆虞倒头就睡,妖怪们也都回屋睡觉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云善醒了。
他坐起来,看到坨坨睡在旁边。爬过去,搂着坨坨,亲亲热热地贴在坨坨脸上喊人,“坨坨。”“坨坨。”
“干嘛?”坨坨闭着眼睛问,“你要尿尿?”
“不啊。”云善说。
西觉还没给云善做好下炕的梯子。每天早上他们醒了,就把睡觉屋子的门敞开,云善要是醒了会自己喊人。
坨坨说,“叫西觉带你玩。我再睡会儿。”
云善爬起来,站在炕上喊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