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既然冥顽不灵,那也只好拿出它了,铁证如山,贺景泠,你还不认罪!”
董云萝像是气昏了头,一把夺过欧阳越手中的册子拿来作势翻了翻,她是见过许氏的,自然认得那张和贺景泠极像的脸。她直接将册子扔到贺景泠身上,义愤填膺道:“来人,还不将他拿下!”
“谁敢!”于殷利剑出窍半寸,毫不畏惧对上董云萝的视线,“太后娘娘,于殷得罪了。”
董云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此子误国,你要助纣为虐吗?”
“太后娘娘,您也是北晋人,”于殷丝毫不理会董云萝因为他一句话而青白交加的脸,对着冲进来的侍卫一字一顿道,“你们想仔细了,贺先生可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张译如语气沉重:“若不是证据确凿,我等今日也不会甘愿冒着违背圣意的风险做此忤逆之举。”
“我说呢,原来是早有预谋。”贺敏之又忍不住插嘴,嘲讽道,”也是辛苦你们谋划一场,盯着我们回京的具体时辰,还专门把被陛下送去雍城的太后娘娘请了回来,藿兄,你说好笑不好笑,中州发生这么大变故,干正事的时候没有他们,现在事情搞定了,所有人都蹦出来当忠臣了。”
杨敬:“贺慎语,太后娘娘面前,你也敢放肆。”
“事关我贺家清白,难道我还要站在一旁事不关己任由你们污蔑吗?”
“贺景泠是许氏的儿子,许氏是敌国暗探,他贺景泠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问题,而且他当年回京的动机本就值得怀疑,一味接近陛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杨敬激动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义正言辞的指正刚刚说完,所有人都还沉浸其中没反应过来,一道笑声突兀地响起,讽刺的意味毫不掩饰,准确无误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好笑,”贺景泠低头理了理衣襟,抬眼看向众人,眼尾上扬笑意不减,“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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