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想通了这些关节,李珩衍倒也没有很生气,是他以前小看了李叔同。
李叔同故意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恶心李珩衍,不过李珩衍冷心薄情,又怎么会在意这些。李叔同眼下春风得意,是靠自己的本事,他可以高看他一眼,但也还没到忌惮的地步。
李叔同笑道:“宋大人现在是待罪之身,朝廷还在详查科举舞弊一案,真相未曾大白,侄儿也不敢与他们有过多牵扯,皇叔说是也不是?”
身后炉子上的酒咕咕咕的冒着热气,似乎连带着也驱散了冰天雪地里的寒意。李珩衍似笑非笑:“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皇叔说的是,”李叔同眼中的笑意温和,“皇叔名声在外,向来不理朝政,如今种种和从前大相径庭的行径也让叔同大吃一惊。”
李珩衍:“这就吃惊了,看来你学得还不够。”
李叔同也不生气,缓声道:“皇叔教训的是,叔同今后一定虚心学习。”
李珩衍冷笑:“就怕时间不等人,林野不是好糊弄的,眼下殿下春风得意,小心有朝一日一着不慎,死无全尸。”
李叔同:“皇叔放心,皇叔虽然被人诬陷,但侄儿一定努力查明真相,还皇叔一个清白。”
“是非黑白自有定论,就不牢殿下为本王操心了。”
李叔同到底还是心有忌惮,那日他本想把李牧中毒一事算到李珩衍身上,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来个雷信,他赶来觐见,事急从权无奈之下只好推出贺元晟顶包,皇帝中毒一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朝野震动,因此他们只是秘密关押了贺元晟。
虽然暂时之除去了一个贺元晟,但他是李珩衍的心腹,上次和李珩衍联手坑害他的账还没算,也不算徒劳一场。
不过这次雷信出现的太巧,齐帝如此信任雷信,可他为何偏偏在那日出现?难道他也是李珩衍的人?
因此,为谨慎起见,李叔同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定要查清李珩衍和雷信究竟是什么关系,雷信手握玄铁营,是大齐最精锐的军队,他不得不忌惮。
李叔同走后管家过来道:“王爷,查到云侍卫的下落了。”
李珩衍道:“说。”
“云侍卫奉命护着王妃一路向北,途中受到暴民围堵,保护王妃她们离开的时候惨死在暴民手中。”
李珩衍沉思良久,就在管家心中越发打鼓的时候,就听见李珩衍道:“本王知道了。”他转过身,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管家,“你说,科举舞弊一事谁才是背后主使?动了三部尚书,就是把刀架到了李叔同的脖颈上,难怪他会狗急跳墙,可究竟是谁做的呢?”
管家:“这……小人也不知道。”
李珩衍想到了一个人,眼神微沉:“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才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管家不知道李珩衍说的是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低声道:“王爷,宋公子那边……”
李珩衍回头,看了眼渐渐停下来的雪势:“他还是不肯吃饭?”
管家叹了口气:“自从知道王妃和郡主出事后就一直这样。”
“走吧,去看看,我记得今日好像是他的生辰,你备些好酒好菜,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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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章蹲坐在墙角,看见门打开立刻就往外冲,然后就被一只手强制拉了回来。管家低眉顺眼放下食盒,然后替他们关上房门,悄声退了出去。
“放我出去!”宋景章太久没好好休息,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此刻正一脸不善瞪着李珩衍。
李珩衍视若无睹,放开他走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想都别想。”
“为什么?”宋景章见出不去,又退回了原地,不想挨李珩衍太近,他靠着墙,身体被气得发抖,“你到底要做什么?李珩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害她,晋宁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死的这么惨都是你害的,我妹妹也被你害了,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把我关在这里,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