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您的身体,所以只好让他们把奏折都搬到元极殿来了。”
他笑得理所应当,走到桌旁时顺手给齐帝倒了杯水:“父皇渴了吧, 来喝点水。”
他扶着齐帝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李牧颤抖着想要推开他, 然而手指只无力的动了几下, 他狠狠瞪了眼李叔同, 扭头道:”滚!”
李叔同依旧好脾气:“看来父皇还是习惯刘盛宁伺候, 刘盛宁。”他抬高声音喊道。
听见里面的动静,门口刘盛宁推门躬身进来,看到李牧醒了, 激动的跪在地上:“陛下您醒了, 外面可都翻天了。”
李牧猛地咳了几声,心中虽然知道没什么好事还是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盛宁:“前太傅贺承礼带着一群国子监的学生日日在文德门前闹事, 威逼朝廷,太子殿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竟然下了格杀令,十数个学生血溅文德门,那贺承礼也当场吐血昏厥,已经过身了。”
李牧笑了一声,才听一半就知道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们二人,尽管卧病在床衣冠不整,可久居上位的威严依旧让人难以忽略。
刘盛宁低着头还在继续陈述:“陛下,太子殿下自从从燕阳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可能是觉得陛下病重,又自认有功,所以行事没了顾忌,这才酿成此等大祸,眼下太子已经犯了众怒,民情激愤,还请陛下圣裁。”
李叔同不紧不慢补充说:“父皇,还有一事,皇兄在燕阳时曾私自回京,不过半日又悄无声息离开,入京不奉诏,怕是父皇病重,皇兄已经有了别的心思了。”
“好,好啊,”李牧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似笑非笑问,“那晋王以为要如何处理?”
“儿臣不敢,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刘盛宁头埋得更低:“陛下,太子无德,好大喜功,目无法纪,当街杀人手段残忍,种种罪行罄竹难书,朝臣都跪在殿外求陛下处决太子,此事已经是犯了众怒,贺承礼一死,更是坐实了太子欺师之名,储君无德,便是大齐将来无望啊,如果不严惩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安抚天下百姓。”
李牧:“所以呢?”
刘盛宁只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但事已至此,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他不信自己会输。他大着胆子抬起头望着李牧,心中一横,一脸坚决道:“陛下,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一无才能令天下信服,二心怀不轨擅自回京,三滥杀无辜恐将来,陛下,废储吧!”
寝殿内一时之间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李叔同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最初坐着的地方坐下。
李牧哈哈大笑问:“晋王也是这个意思?”
李叔同:“父皇,这是天下人的意思,皇兄的心思昭然若揭,竟然仗着燕阳一事居功自傲,在文德门前大开杀戒以此威慑天下臣民,我大齐皇帝历来以德服天下,您说皇兄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哦还有,父皇中毒一事儿臣已经查清,是父皇您身边的提督太监贺元晟受明皇叔蛊惑,连同珍妃在父皇的日常膳食中做手脚,儿臣已经将他二人就地正法,父皇您看明皇叔那里怎么处理,还请父皇明示。”
不等李牧说话,李叔同已经起身来:“父皇卧病在床多日,想来腕力虚浮,儿臣已经替父皇想好办法了,刘盛宁。”
他说完,刘盛宁捧着一张还没有加盖国玺的布帛,上书:
废太子令。
圣德二十七年秋,吏户礼盖以岁考舞弊,朝野震动,士子跪以文德,纶戮十数人,天下皆惊,妇孺椎泣,祸首太子宴,废。
***
自太子被废,迟迟没有决断的科举舞弊一案也迎来了最终的裁决,吏户礼三部尚书处以斩立决,家眷亲属皆判流放,抄没其全部家产一律充公。近十年间凡通过科举入朝为官者皆参与官员考核,又称“复考”,未通过者按其考核结果多寡降级处理,降级最多者高达六级。降无可降着直接罢免处置。
圣德二十七年的年末在轰轰烈烈的官员复考中结束,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