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北晋为赫舒公主的母国,想要为公主讨个说法也是人之常理,虽然公主殿下是意外身亡,但毕竟是两国邦交的见证,我们只需要多加安抚,坦然待之即可。”
大臣们纷纷附和,不愧是晋王,思虑周全,既给足了北晋面子,也不失大齐体面。
其实他们未必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最近皇帝频频提拔晋王,众臣只要稍微揣测一下也能想到皇帝的心思,皇帝有意提拔晋王,有些时候他们就该
“北晋而今不过去大齐的属国,三十年前朝阳长公主也是不远万里远嫁北晋,却被嫁给了一个已有正妻的将军,未足三月便不明不白在将军府暴毙,事后我国使臣想要一个说法倒被反诬是我大齐故意送去身染恶疾的公主,如今风水轮流转,怎么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安抚他们呢,难道这些年将士打的仗就是为了这个?”
一番话说的在场之人皆是振聋发聩,慷慨激昂,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说这话的人是——
是太子!!!
谁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德性,看见路边的乞丐都要上去给两吊钱的主,今天竟然会义愤填膺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偌大的大殿上诡异的安静了几秒,还是李牧率先开口:“太子最近似乎颇有长进。”
大臣们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最近太子行事确实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事事求全却往往不尽人意,现在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点似的,跟以往作风大不相同。
李长泽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么多年的虚以委蛇,现在没了高家,他总要有点进步,一味地固步自封,日后只会步步难行,他总要给别人一个适应接受的时间。
毕竟又不是谁都有贺景泠那样好的心理素质。
再者现在齐王倒台,他这个位置便往风口浪尖更进一步,一味示弱反而不如主动出击让人忌惮。
李叔同惭愧地说:“皇兄思虑周全,臣弟自愧不如。”
李长泽拱手回李牧道:“儿臣身为太子时刻不敢懈怠,最近多读了些书,受益匪浅。”
大臣们心想论书读得多少恐怕恐怕在场没几个比得过您吧,毕竟他以前的太子太傅是谁,贺鸿清贺承礼,试问天下谁会自讨没趣没他的学生比书读得多少。
要受益怎么以前没受益,现在受益了。说个谎也不会说,定是太子最近看晋王圣眷正浓,不知去哪儿寻了个厉害的幕僚在背后提点。
李牧面色有些不虞:“北晋使臣眼下也还没到,此事容后再议吧,西楚和南越的使臣今天就要到了。”
今天提到李叔同,李叔同立刻道:“父皇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儿臣会亲自迎接使臣们。”
下朝后李长泽在前面走着,他和张译如他们前不久共同主办了会试和殿试,张译如以前只觉得太子太过优柔寡断,仁善有余威严不足。这次一起共事接触下来才发现太子做事条理分明御下有道,也并非他们平日里看到的那版。他不经对太子有所改观,也多了份认同。
两人随意交谈着,见储君谦逊有礼,到底是那个人教出来的学生。张译如心中感叹。
身后突然有人喊道:“皇兄。”
李叔同迎面大步走来,走到两人面前又拱手道:“阁老。”
张译如:“晋王殿下,”他回礼道,“既然两位殿下还有要事相商,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七弟叫孤是有什么事吗?若是为了方才朝堂……”张译如走后李长泽和晋王并行在长长的御道上。
“皇兄说什么呢,你我兄弟,政见不同争论一二也是常事,身为弟弟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是之前我从燕阳回来途经宝地得了一方上好的徽墨,一直想送给皇兄,皇兄若不嫌弃,回去我就让下人送过来。”
李叔同突然示好,还送的是他自己的喜爱之物,李长泽笑道:“七弟的书道在祈京是出了名的,那样好的墨孤怎好意思夺人所爱,七弟还是留着自用吧。”
“那是我特意给皇兄带回来的,四哥现在被幽禁,九弟还小,宫中我也只能和皇兄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