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他心知回京后要面对的一切,于是任由藏在心底的那点不甘在那夜生根,发芽,疯长。
放纵一下又何妨。
李长泽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丝丝冷风顺着打开的窗户钻进来,将贺景泠的发吹到李长泽这边。
他压下心底的所有疑云,哑然笑道:“这么巧,其实我也没醉。”
贺景泠扯出了一个笑来,借着李长泽搀着的手艰难地站起来,糟糕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还是平日里的那个贺公子:“只要殿下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贺煊定全力相助殿下,在所不惜。”
李长泽此刻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在所不惜?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放开贺景泠冰凉一片的手:“南宫玮昨日已经走了,我找人路上照应他,你放心。”
“有劳了。”贺景泠佝着背回到床边,掀开被子给自己盖上,还是压制不住咳了半晌,靠在床边语气懊丧,“回来这么久,才送走一个南宫玮,太没用了。”
“慢慢来,”李长泽本想给他倒杯水,摸到茶壶中的水已经冷却,又放弃了。
贺景泠面露疲色,他察觉李长泽的意图:“没事,我不渴。”
李长泽问:“怎么不留个人伺候?”
“不喜欢。”
“不方便。”李长泽无奈说。
“没必要。”
“你听话!”
贺景泠一愣,脸上僵硬一瞬,李长泽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也显得尴尬了一下,他掩饰地咳嗽,莫名的心虚稍纵即逝。
贺景泠轻笑出声,刚刚咳嗽过的嗓子透着沙哑和疲惫:“若有人守着,怎么好与殿下夜夜私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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