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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看不起他。

殷恪当年拒绝他那么多次,给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一根刺, 时不时就扎得谢行之鲜血淋漓。

但是殷恪希望谢云初走,再待下去, 他会一直被骂的。

正想着, 谢云初却冷而轻地说:“不就是个戏子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殷恪听完了他的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原来自己在谢云初心里,只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漂亮戏子。

听到这句话,他并不难受, 只是安静地想:谢云初不那么喜欢他, 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人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他。

他白忐忑这么些天。

殷恪默默地站在楼梯拐角,最后看了一眼谢云初,快速转身离开了。

谢云初拗不过谢行之的。至少现在拗不过。

……

谢云初从看到来电的人是谢行之时就开始紧张了。

他知道,谢行之一定会让他离开节目。谢云初不傻, 他顺风顺水地活了这么久,长到这么大,几乎没有人敢像节目组那样阴阳他, 安排他,威胁他。

单单节目组是完全不敢这么做的, 要是惹谢家不高兴了,这个节目不说播出,连拍摄都可能会受影响。

唯一一种可能,是谢行之默许——甚至主动安排了这件事。

哥哥在逼他走,谢云初很清楚。

“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戏子抛头露面,这不好,不就是个戏子吗?”谢行之说,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当年我把你救出来,可不是让你这么自甘轻贱的。”

旧事重提啊。这是这么多年,谢行之第一次提这件事,他在往谢云初心上扎刺。

分明只是打电话,谢云初就能感受到继兄那副居高临下的讨厌模样。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是秋日的寒潭,里头盛不下半分情绪,冷而轻:“不就是个戏子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谢云初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抗拒过谢行之。

从小到大,谢行之总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控制他,欺瞒他,雕刻他。

“如果你救了我一次,就要我这么多年像狗一样听你的话。”谢云初轻声道。

别看他一直在殷恪面前很好说话态度很软,但毕竟是豪门的少爷,也不是任人□□的软包子。

“那未免太……”他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一直以来,由于当年谢行之和继母把他救了出来,谢云初都很尊重他们。可是他们不断得寸进尺,不断干涉他的生活和决定,现在已经对他连表面上的和气都没有了。

谢云初发了脾气,柔软的嗓音都变了调:“你和我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管我。”

他太失望,也太难过了,他念出一句台词,都能想到网络上对他铺天盖地的骂声。

池墨下水的时候,殷恪冷冷地看着他,那一瞬间,谢云初什么都说不出来。

却很难过,难过的要死掉了。

他小时候敬重自己的父亲,父亲趁着他住宿很快续弦再娶。曾经被父母呵宠承诺一辈子只有一个孩子的大少爷,从此变成了众人口中不学无术的谢二少。

于是他离家出走,想靠着任性挽回一下父亲,证明一下父亲是爱自己的。

可是没有人在意,哪怕谢平国权势滔天,哪怕整个T市都要给谢平国三分薄面,这个所谓的父亲,却连寻找他一下都不愿意。

他深陷深渊之时,看到了谢行之母子。

其实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是为了博自己的好感度,可是他还是该死的眷恋上了他们。

听他们的话,做一个不谙世事,风流潇洒,没有一点用的少爷。

谢云初大学学的是编导——你问他喜欢这个专业吗,他说不出来。

但是如果不是谢行之,谢平国会在高中就送谢云初出国,让他读金融,读国际贸易,反正读什么都拉倒——总不会读这个风花雪月的专业。

少爷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乖,足够听话,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