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又沉沉阖上。
咯吱——
门扉轻合。
日影移,昼阳上中天。花甲猫从半开的窗户进进出出好几回,直到巳时五刻,谢厌才着呵欠,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
花甲惦念昨晚那条鲈鱼甚久,当即从阳光底下蹦上谢厌膝头,谄媚地“喵”了声。
“少年不在,我们趁机去神都学院的饭堂尝试一番,看看到底有多难吃。”谢厌半眯着眼下床,抓起床头的外衫,慢条斯理换好,再裹上狐裘。
剑无雪自己惯穿青衣,却偏爱给谢厌选红色,今日是深紫外衫搭淡曙红缎面的狐裘,雪白毛领外翻,笼在脖颈周围,更衬脸庞白皙如玉。
穿好衣衫,谢厌将身后长发松松挽起,接着弯腰一捞花甲,拔腿便走,也不管人家猫愿不愿意去饭堂。
哑仆正候在门外,身前立着轮椅。
谢厌抱着花甲坐进去,理过衣摆,再捏碎一张传送符,便出现在神都学院门口。
回了一趟曾经的隐居地东风一梦遥,谢厌不仅将明寂初空取出来,还顺便补充了其他物资,是以现在的他,不再是刚从棺材里出来的那个穷鬼了,符箓、灵石、法器、武器,能用一丢一。
又及,经过月余时日调养,谢厌气色亦好了不少,不再如在落凤城时双唇浅淡无色,但体质依旧是虚的,二月末的天气,手脚离了暖炉立时冰凉,久吹寒风必定高烧,病弱鬼仍是那个病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