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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珣冷哼:“谁让你其他三科不去,偏要去那以武至上的论道台?你以为自己还是三百年前那个一剑诛万邪的谢厌?”

谢厌耸耸肩,不置可否。

“反正你来此地另有目的,不如改去文墨阁。”晏珣又道。

得益于谢厌方才在神思塔的壮举,现下所有人见到他,纷纷绕开十数丈远,他们才能如此正大光明地谈论此事。

谢厌哼笑着反问:“现在神都学院谁人不知我是论道台的弟子?”

晏珣翻了个白眼:“你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你这会儿知道那番举动会让后续调整难以操作了?”

“谁不好意思了?我很好意思,并且不打算换到文墨阁去。明天一早,我必然准时出现在论道台。”谢厌眉梢一挑,手指慢慢悠悠描摹暖炉正面的刻纹,说得轻描淡写。

晏珣十分不文雅地“呸”了一声。

二人说着话,步伐渐渐放慢。

倏然之间,谢厌余光瞥见有个人影正朝他所在之地奔来。

那人身穿神都学院低年级弟子专属的银白地古鼎灰滚边长袍,前襟、袖口绣论道台的雷云纹,手持一柄通体玄黑长剑,被月光雪光一照,亮煞心魂。

不仅如此,那人还绷着一张脸,表情跟神都经年不化的冰雪一般冷,唯独青灰色眼眸中燃着些许灼灼之色,将心绪透露出几分。

晏珣顺着谢厌的目光望过去,待看清是谁,登时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