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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戴着幂蓠,辨不清容貌与身份,另一些不乏城中有名的纨绔,其中以霍家第九子最为甚,每次举牌,加价都是十万金。

“你觉得出价最高的人会是谁?”谢厌忽然问。

略加思索,青衣女子回答:“不太好说,这些人当中最有钱的是霍家九公子,便是坐在第一排右数第三、举‘玖’号号码牌之人。”

“哦,哪个霍家?”

“江陵道霍家,本家就在落凤城。”青衣女子道,“但坐在左侧,举‘伍拾柒’号号码牌的人,据说是寒山派掌门,名叫说留刀。”

“你说那个穿灰衣裳的,是如今的寒山派掌门?”谢厌没抬头,方才看的那一眼已让他记住在场众人的样貌,以及手握的号码牌。拿着第五十七号码牌的,是个着灰地流云纹窄袖衣衫,腰后背一长一短两柄剑的人——又不如说,那小片区域,都坐着这般打扮的人。

寒山派之人向来使双剑,他们剑柄上都纹有门派标志。不过,举牌子的竟然是掌门吗?

青衣女子低声道了句“应当便是他”。

“那还是让霍家小子拍到我吧。”沉吟几息,谢厌道。

“可否冒昧问一句,为何?”青衣女子没掩饰自己的好奇。

“青州姑苏太远,霍家就在本地,我不用舟车劳顿。”谢厌解释,又心说:而且姑苏寒山派掌门一听就很能打,和他对上,自己这个废人根本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