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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谢厌曾说过,这个世上有那么一种人,脑子有坑自以为是,特别喜欢单方面对人瞎叫唤。

看来耶律思追便是了。

那人还在叫唤:“你一定是觉得打不过我,所以才不愿和我赌这把。果然是孬种,娘娘腔,你们胤国没一个大丈夫、男子汉,活该被我北武打掉大半个王朝!”

少年脚步一顿,这话听起来,比方才所有的还要不舒服。他缓慢转身,面无表情看向耶律思追,问:“若我赢了呢?”

耶律思追冷笑:“呵,这怎么可能!”

坠坠掀起眼皮,眼神很冷。

“嘁,若是我输了——老子就把这把刀给你!这可是我北武皇室的刀!”言罢,耶律思追将刀当空一横。

少年看了那把刀一会儿,刀刃雪亮,锋芒凛然,一眼生寒。他平静道“好”,随后将伞一撑,大步往八一街走去。

*

谢厌与晏珣一同坐在天乾客栈后院廊下。

傍晚后雨小了些,敲打檐瓦的声音不再惹人厌烦。院中尚且盛放的白梅随风摇曳,晶莹水珠自花瓣尖端坠落,带着微香砸开在地面,溅起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水花。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方桌,摆有数只酒坛,与油酥花生、凉拌腐竹一类的下酒菜。

谢厌已答应晏珣关于入学神都的提议,但以他如今武脉被废、功体尽散的状态,神都论道台是断然不会收的,只得寻求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