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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魔头罢了。”

“我父王、兄长不会做出此等之事,是……赵辜?”耶律追眉心越蹙越紧,“我虽闭关,却并非完全不闻外界事。妖魔祸世,当是你来草原的第五年,昆仑山脉出现裂缝、群魔四出一事?

谢厌平平一“嗯”。

“当时昆仑位于胤国境内,出了事,便该胤国处理。推及前因后果——他们无能为力,便北上向你求援,遭你拒绝,于是拿此做文章,将脏水泼到你头上?”耶律追极聪慧,稍加推测,即明了前因后果。

谢厌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赵辜太贪心,他不能废了一个人武脉,还想着那人会为他卖命。”

“可你又说不只与赵辜有关,那剩下的原因,是什么?”耶律追道。

“厌倦这个世间,自然是因为这世间之人太过愚蠢,不值得我再费心力。这群旁人煽风点火、说什么便信什么的愚民,这群一旦当下利益遭损、便翻脸不认的庸人,他们从来不知何为自救,永远只会期盼旁人在危险关头从天而降,救苦救难、散播慈悲,他们生活的尘世,我自认配不上。”

言及此,谢厌冷笑间出现稀微嘲讽。

耶律追换了神色,眸光渐趋复杂,望定谢厌许久,终是只道出一声,“阿弥陀佛”。

世人如盆中水,滴墨一点,尚能自净清明;泼墨一盆,则深之染之,不复当初。

谢厌抬眼凝望漫天风雪,风雪无喜无怒,喜怒只在世间之人。片刻后,他道:“这便是你欲普度的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