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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晏珣办完了事情,就能离开了。”

“虽然我的离开与你们的辞世不同,可到底,我不会再记得这世间曾发生过什么,这世间的人亦会慢慢把我忘却。”

“这样的结局真是再好不过。”

谢厌在江栖鹤与陆云深的墓前自说自话,给他们带的酒浇进土里,随后取出另一坛,拔掉红绸捆绑的酒塞,仰头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刹那间,从喉咙,暖到心头。

他又笑:“取暖,还是酒最合适,烤红薯算个什么?”

笑完饮完剩余的酒,摔坛离去。

后几日,谢厌依旧在东风一梦遥。

深山中雪一日较之一日更大,烈酒最宜佐雪,他烧着火炉,披了厚袄,坐在廊下,静静看雪,静静喝酒,日复一日。

虽是只影,却并不孤寂,曾经那么多年,百年千年,他都是独身一人过来的。但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旁边少了个在灯火黯淡时将灯芯拨亮,炉中香料燃尽时续上一截的人。

这种感觉简直莫名其妙,剑无雪闭关的一年半中,他分明已经适应过来了,为何此般情绪,会再度浮现心头?

奇哉怪哉。

风雪之后,拥着被子的谢厌忍不住皱眉。

这一夜,佐着酒看完一本曾经翻烂的游记,躺去床上,谢厌却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心头莫名生出某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