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是最笨的方法。”
躺在病床上面的白发少年叹了口气,轻轻地将额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看着他的眼睛。
“我正是要教你,不要太苛责自己,你不能要求自己做出的选择都是最好的。”
“不能既要又要,有的时候,是必须要做出牺牲的。”
他们的呼吸靠得很近,祁危甚至能够感受到他长长的睫毛擦过自己的脸颊,像是一根柔软的雏羽,勾起心里面的一阵麻痒。
“好啦,想不想听那个混蛋道歉?”
齐棹放开他,又低低地笑,声音里面有点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语气,但是祁危却不反感。
因为真的很温柔。
祁危点了点头,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不自在地在病房里面转了一圈,还是坐在床头,去给床上的人剥柚子。
柚子皮一点点地从他的指尖落下来,落到垃圾桶里,他的指尖散发着一点淡淡的橘柚的清新香气。
祁危没说的是,他最想听的其实不是那人的道歉。
那样的垃圾一样的人在外面的世界里面有很多,祁危之前也遇见过,他并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因为那些人都在他的世界之外。
那些人的态度,或是讥讽,或者是嘲笑,或者是辱骂,对于祁危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今天齐棹受伤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他害怕对方死掉。
……也许是他从小就拥有的东西就很少。
所以才会更害怕失去。
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是有护士进来检查情况,祁危听见推门声急匆匆地往后扯了一步,从病床边站起身来,不知道怎么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雪白的耳朵后面又红了一片。
“你这伤口看着也不严重啊,怎么就还要住上院了?”
护士让齐棹坐起来帮齐棹在腰上换了绷带,一边随便地和他搭讪。
“我一看你就知道,这是和人打架打输了是不是?小伙子你这样的年纪,就还是火气旺。”
齐棹扬了扬眉。
他这个表情一出来,祁危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胡言乱语。
“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很潇洒的!”
护士看起来已经到了中年,早就结婚生子的年龄了,听着他的这番话,虽是颇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但脸上却还是带上了点笑意,最后将齐棹腰上的绷带缠好,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
祁危在旁边听得脸快要滴出血来了,一声不吭地装他的哑巴。
过了一会他又跑出去给齐棹缴床位费,为了做做样子,齐棹还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上的。还好今天也不是周末,医院里面的空床位很多,他们这样倒也不算是浪费公共资源。
后来祁危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跑过来问齐棹要不要去做个超声检查,万一伤到的是身体里面就更不好了。
“我很好,什么检查都不用做!”
还是齐棹将他拉了回来,让他别乱跑了,能老老实实地在自己身边坐一会。
“对了,你耳朵是不是刚才进水了?”
又想起一件事来,齐棹对着他招了招手,像是唤小狗似的。
“过来,我帮你弄干净,要不然耳朵里面可能会发炎的。”
祁危就听话地走过去,半蹲下身子将头搁在齐棹温热的手心上。
乖的要命。
而到了深夜后,祁危吻住齐棹,掌心贴上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时,齐棹并没有说拒绝。
所以……他也是想的。
毕竟齐棹是真的很喜欢看祁危那张脸因为他露出沉沦迷醉的神色,而且他也很喜欢祁危的体温、拥抱、亲吻,甚至是在窒息中给他的温柔。
虽然和祁危来一次真的有一种要天崩地裂的错觉,可齐棹能够感觉到,alpha在其中用尽全部精力克制着自己,那份克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