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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阵幽幽的香气,那是属于玉昭的发香。

谢岐仰面倒在她的枕头上,闭着眼,伸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又翻了个身,高挺的鼻梁埋在里面,深深感受着她残留的气息。

仿佛这样嗅着她的味道,就不曾想起她离去的事实。

自欺欺人她还在,没有发生任何事。

她就这样抛下他一人走了。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岐一遍遍地问自己。

他的手里攥着她常用的梳子。

屋子里的东西还在,她什么也没有拿走。

他们曾经在这张床上无数次欢好缠绵过。

可如今物品都在,却是人去楼空。

她就这么离开了他。

谢岐深深蹙着剑眉,闭着眼,慢慢蜷缩在床上,憔悴又痛苦。

失去了她,连长夜都这般冰冷。

情到浓时,她也是得了趣的,乖得如同一只湿淋淋的雏鸟,任由他哺喂疼爱,流下欢愉的眼泪,纠缠着他不放。

那个时候,她看上去是那么需要他。

可是为什么,她就这么说走就走了呢?

没有一点留恋。

无数次杳无音讯的消息传来,令谢岐的心一次次下沉,让他绝望。

她就这样生死未卜,没有一点消息。

他心里清楚,只要一天没有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而如今连她究竟怎么样了,他一无所知。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一想到她也许在不知道的地方遇了险,他简直心如刀割。

这时屋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谢岐睁开眼。

他本能皱眉,对着外面扬声道,“甚事?”

“侯爷,属下有事禀报。”

这几天,谢岐已经被手底下的报忧不报喜听得麻木,不想再听,直接道,“滚。”

护卫却没有离去,而是又壮着胆子,重复道,“侯爷,属下真的有事禀报。”

谢岐忍无可忍,一把掀起被子,起身道,“给我滚进来。”

护卫不敢耽误,连忙拿着字条进了屋。

谢岐斜乜他一眼,劈手夺过字条,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若是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我看你也不必……”

话还未说完,只看了一眼,他便顿住,整个人似乎从头到脚僵住。

他死死盯着字条,像是不认识里面的字了,一个字一个字看的极为仔细,半晌后,他咧嘴笑了一声,转瞬之间,又立刻收了脸色,一刹那变得狰狞万分,咬牙切齿,眼中仿佛喷火。

大喜、激动、愤怒、阴鸷……一时之间,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护卫只看了一眼便心惊胆战,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良久后最后,谢岐死死攥住纸条,阴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冲出门去,翻身上马,闯入了无边夜色……

玉昭收拾好了东西,当夜悄悄离开了宋行贞的旧邸。

她没有告诉宋行贞,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便带着秋胧春华悄然离去。

她心里想的很清楚,过去了这么些天,谢岐应该已经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院她不敢回,但她可以先过去万春楼那边,一定不会引起谢岐的注意。

如她所料,路上搜查的士兵果然没有了,她带着两人,一路畅通无阻,低调地去往万春楼。

因为有杜娘子的交情在,杜娘子暗自给她安置了一间客房,三人先在这里住下,明日玉昭准备去路引那里碰碰运气。

有了商贩那一遭,玉昭是再也不敢找这些来路不明的商队了,还是直接买个路引安全一些,就是费银子。

玉昭打理了身上全部的钱,没太有底气。

她想要十拿九稳,准备问问杜娘子身边的丫鬟,或许她知道一些路引的门路。

她派去了春华,不知怎么的,等了半天,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