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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个比方说,一个人马上就要上刀山下火海了,那她还在意身上的那点蚊子咬吗?

谢岐轻笑一声,慢慢地凑了过去,将她更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倒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她才大病初愈,现在如果就这样要了她的话,倒显得他欺负了她似的。

在没有得到玉昭之前,谢岐一直是一副狩猎的状态,如今人得到手了,他反而没那么急了。反正她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躺在他的怀里,他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何必急于一时。

不过看她一副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样子,谢岐心里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他绕着她的一缕秀发,放到鼻间轻嗅,整个人将她紧紧抱住,慢慢凑到她的耳边,张嘴一口含住,又吐出,如此反复,直到弄得整个湿漉漉的,听到她隐忍细微的嘤咛喘息声,心里那点不爽才渐渐好了那么一些。

等着吧,他睁着眼睛,恶狠狠地想,早晚把你吃干抹净……

一整夜谢岐都没能让玉昭睡一个安生觉。

他确实没真的动她,但是一整夜动不动就亲亲这里、摸摸那里,又霸道地不让她离开自己一点,紧紧地缠抱在一起,玉昭一整夜都犹如惊弓之鸟,心惊胆战地忍耐捱着,未曾真正的合过一次眼。

等她精疲力尽、终于陷入了梦乡之时,一醒来后,床上早已没有了谢岐的身影。

只有帐中那挥之不去的沉香气息,还在悠悠地提醒着她,昨夜她是和谁睡在了一起。

玉昭撑着绵软的身子,忍着浑身的羞耻燥热坐起了身。

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得这样忍辱负重、折碎尊严地活,那这样的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起身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女婢打水净身。

春华伺候她沐浴,无意间看到女郎雪白的脖颈上几个显眼的红痕,红痕密密麻麻,一直蜿蜒到了玉颈深处,她脸一红,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为她准备好了新衣便默默退了下去。

玉昭在浴桶中泡了很久,将全身的肌肤里里外外搓了好几遍,直到身上红的快要滴血,这才收手。

泡了很久之后,纤纤玉足踏着湿漉漉的水走出来,她换好衣裳,径自走向了床榻,也不擦发,也不说话,就这样直接倒在了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恍若一具行尸走肉。

她今天没有了任何兴致,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去找墨玉,只想闭着眼睛睡下去,如果能一直这样睡下去,倒也算是好事。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这种累不止是身体上,更多的是心灵。

她心里清楚,无论昨夜发不发生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她最终还是为了生存舍弃了很多东西,这是她自己选的。她背叛了孟文英,更背叛了自己,直到如今只能通过短暂的睡眠麻痹,来可笑地逃避一下现实。

入夜。

欧阳瑾宋行贞向谢岐汇报完例行事宜,走下长阶。

幽州殿当年大兴土木,修建的十分华丽,主殿高耸巍峨,气势恢弘,殿外的百米长阶更是一眼望不到头,恍惚间似乎真能跟皇宫的金殿比上一比。

周平送着两人。

殿外全是青石砖铺就的冗长大道,石板砖有些暗淡,经历了上一任城主和燕王的战乱洗礼后,随着风吹日晒,上面的血迹已经慢慢淡去,但仍有余痕。每百米就有盏灯亮起,铸铁的镂空玄黑盏灯里,火苗随风晃动,偶尔听到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动。皎皎月色下,三人一起行走在火光中,倒也不觉得前路昏暗。

行至一段路,离开了安静窒闷的大殿,欧阳瑾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哥俩好地搭上了周平的肩。

他笑眯眯问,“周副将,我听说将军前几日受了风寒?现下可大好了?”

欧阳瑾此人,嘴毒心黑,还天生喜欢八卦,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不是算计别人,就是缠着别人问东问西,甚至连自家顶头上司的八卦也不放过。

周平又是谢岐身边最亲近的人,性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