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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我所言不虚。”林重影避重就轻,想就此含糊过去。

但少年心性最是较真,谢升顾不上自己难听的声音,执着追问,“影表姐,你从哪里看到的?是哪本书?可否告知于我?”

这下不止是他们,连另一桌的几人也在等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道:“我不是在书中看到的,许是年纪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过。”

话音一落,她听到谢玄对其他人道:“她原本是汉阳人氏,她的父亲早年有太学林郎之称,学识渊博,想来她幼年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说过。”

“应是如此。”谢清华道。

这么一来,此事便糊弄过去。

林重影顺势告辞,行礼时用目光对谢玄表达感激之意。

谢玄见之,眼神发沉。

他有种猜测,她说的突然会的那些东西绝非一星半点,而是多到不计其数,包罗万象。因为那些东西,她表面上再乖顺,骨子里都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凉薄。

若是她始终无法心悦于他,他该怎么办?

*

一出梅竹院,林重影长长松一口气。

将近园子时,发现好些下人在找什么东西。那些人或是趴在草丛中,或是钻进假山里,嘴里还发出“喵喵”的声音。

其中有个人,她认识,正是福儿。

但福儿已不再是福儿,她听到有人叫其冬葵。很显然,福儿已从三等丫环升为二等丫环,连名字都改了。

冬葵看到她,先是一愣,尔后过来见礼。

“影姑娘,三姑娘送给仪姑娘养的瑞雪不见了。”

瑞雪是一个时辰前不见的,据邱嬷嬷说,一个时辰前她看到瑞雪睡着了,便去忙自己的事。谁知等她回头来看,瑞雪却不在原来的地方睡着。

屋里屋外一通找,也没找到瑞雪,想着应是趁人不注意时跑出院子,这才发动人出来找。

林重影思忖一二,和根儿帮着一起找。

找了大概一刻多钟,远处有人高喊,说是找到了。然后她看到所有人围过去,不知那人说了什么,众人跟着离去。

她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对根儿道:“我们去看看。”

从园子到来乐院,距离并不算近,一路紧走慢走的,还未近时便看到院子外围了不少下人。下人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隐约能听到“找到了”“死了”的话。

死这个字,无论何时听来都透着一股寒气。

哪怕事不关己,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院子里,人也不少。

谢家的下人和林家的下人们站在外面,屋子里传出魏氏质问的声音。

“好好的猫,怎么就死了呢?”

“谁知道啊,许是好端端的发了病。”赵氏接着解释,“表姐,你没养过这些玩意儿,不知道它们的习性。这些猫啊狗啊的大多有些灵性,自知大限将至,多半那个角落里等死。”

“这猫是宁儿的宝贝,若不是念在仪儿有病的份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借出来的。”魏氏的语起,听起来沉重又惋惜。

“都怪这偷懒的奴才,也太不尽心了,我定会好好罚她,但猫死不能复生,表姨母,我们也不想的,只能说这猫福薄。”

这是林有仪的声音。

福薄和命不好一样,仿佛在有些人的口中,便能解释和掩盖所有的不堪和罪恶。

林重影脚步下意识加快,迈过门槛。

屋内,气氛凝重。

邱嬷嬷跪在地上,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谢舜宁低着头蹲在地上,地上是一团死白。

那白猫眼睛和嘴巴都张着,原本蓝宝石般的眼睛蒙着灰气,再无生前的光彩。它的身体已硬,应是死去多时。

林有仪躲在赵氏身后,又道:“这猫和人的命一样,有的福厚有的福薄。宁妹妹,我娘说的没错,你的猫可能有隐疾,不知为何犯了病……”

“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