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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了。

那个影表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

莫扰居。

谢玄已写好信,交给卫今。

“飞鸽传书,越快越好。”

卫今不敢耽搁,赶紧去飞信。

他不知道自家郎君是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但他知道以自家郎君的敏锐必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来,这才急派人去查大姑娘在京中发生的事。

信鸽很快飞远,在天际中变成一个小黑点,然后再无影踪。

谢玄将此前京中来信一一重阅,然后又执笔写信。

随着几封信先后送出,他终于搁笔。

公事忙完后,卫今端上茶点。

主从二人对面而坐,这些年皆是如此。

端起茶杯时,谢玄袖口处的桃花越发显眼。卫今见之,眼珠子转啊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郎君,你穿这身,没人问起吗?”

谢玄闻言,清冷的眸中隐有潋滟之色。

他走过很多的路,从朝安城到临安城,从大盛宫到汝定王府,但没有哪一段路,如今日走的那段路那般,让他所见皆欢喜。他知道不是因为沿途的景致,而是因为伴在他身边的人。

一声似鸟鸣的叫声响起,卫今连忙出去,出去之后没多会儿又进来,双手环胸看着他,一副想笑又忍着不住的样子。

他见之,清冷的眸子一沉,“有话就说!”

“郎君,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卫今眉眼中全是笑意,重新坐到他对面,眉梢眼尾都不掩揶揄之色。“郎君你今日穿这身,影姑娘是不是瞧着不太高兴?”

“……”

他垂着眸,盯着袖子上的桃花看。

这桃花栩栩如生,绣花之人必是用了心的,为何他穿了还不高兴?

卫今比不过他的沉稳,没忍住笑出声来,“林夫人同她打赌,她输了。”

所以那个女子是赌他不会穿吗?

他看着桌子一角搁置的布包,翠绿色的布包上,那朵美人垂泪虽绣艺不算高超,却仍可见娇艳之态,一如那张时常入他绮梦的芙蓉面。

卫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

延妃是先帝晚年时最宠爱的妃子,与当年“庚午兵变”有着莫大的关系。卫家因那次兵变而倾覆,留在朝安城的唯有卫今一人。

一阵沉默后,卫今出去练剑。

谢玄走到窗前,背手而立。

银杏叶子几乎全部落完,仅余光秃的枝丫。曾经的一树绿意和一树金黄已不在,徒留满枝的萧瑟。

“大表哥,世人总说红颜薄命,我长成这样,我真的害怕,我不想和延妃娘娘一样。”这是那女子将这布包给他时说的话。

少女眸中一片水色,清澈剔透惹人生怜。

美人垂泪,是为谁?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脱口而出:“我会娶你。”

但很快,他压住了自己躁动的心。

她说她不想像延妃一样,可她并不知道延妃为何红颜薄命,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也不是最难消受帝王恩,而是身系一人,心系另一人。

若不是两情相悦,一纸婚书带来的不过是同床异梦,如同他的父亲和母亲。哪怕是已经生了孩子,终将分道扬镳。

他握紧掌心装着花籽的布包,慢慢收拢。

第57章 第 57 章 “三表姐,节哀。”……

卫今收剑进屋, 将剑放回剑架上。

随后他大刀阔斧往几前一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尽, 犹觉得不解渴, 再喝一杯。

莫扰居就住着主从二人, 连个丫环小厮都没有,唯有每日来打扫的婆子。如煮水烧茶这些事, 都是他在做。

他重新放水煮茶, 手法娴熟。

等茶好之后, 招呼自家郎君来饮。

谢玄闻声过来, 掀袍坐到他对面,轻吹茶气